太后病殃殃的躺在床上,面色却颇为阴沉,她合上了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正宫皇后,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怎能如此沉不住气?这才多久,没瞧见最莽撞的华妃都还在观望吗?那就非得你这个皇后亲自上手防备了?”
皇后被她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心下不满,奈何在宫中的倚仗是她,只能小心应付着,状似哀愁的摇头。
皇后:"“皇额娘,儿臣实在是担心,皇上这回看起来像是认真的,从前对华妃百般纵容,总也是有所保留,心有忌惮,而后又开始宠爱莞贵人,儿臣自是知晓其中的端倪,从不插手,也尽力守好皇后的职责,可是这次……”
她心下恼恨至极,面上却不露声色,忧心忡忡道。
皇后:"“这次这宫女臣妾见过,除了一张脸毫无可取之处,却引得皇上百般相护,许以高位……如今才是贵妃,万一后来又成皇贵妃呢?亦或是皇后,儿臣并非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咱们乌雅氏与乌拉那拉氏担忧……”
桩桩顾虑斩不断,太后听她说的头疼无比,只道:“你也知道皇帝对华妃更多的是忌惮。”
太后大皱其眉:“是因着她背后的年家才会加以宠爱多多有防备,这回的宫女儿虽身份低贱,德不配位,但有一点最重要,正是因为她身份低,无家世身份倚仗,所以皇帝才能放心的大肆宠爱她,不必担忧权势外移,外戚作乱……”“还有一点。”她掀起眼皮,意味深长的看着皇后:“最重要的便是你说的,除了一张脸毫无用处,但是对男人来说,一张美貌动人的脸,就足以让他们深陷其中了,难道还不够吗?你是皇后,无论何时,都不要失了身份体统。”
皇后忽然沉默了下来,顿了顿,才低声道。
皇后:"“皇额娘,儿臣明白了。”
“你也不必太过心急。”
太后抬手揉了揉眉心,面容苍老而疲惫,淡淡道:“哀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想必,皇帝不会不给哀家这个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