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重重点头,“但是目前看来,没什么作用。慢慢来吧!”
安宁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清晰地切割着病房里本就压抑的空气。
她说得平静,甚至带着一种疏离的体贴,却让我心口堵得发慌。
那句“你有女朋友”像一根刺,精准地扎在我试图维系某种平衡的幻象上。
“慢慢来吧。”
她最后这句轻飘飘的话,更像是一种结束的宣告。
我看着她收拾好饭盒,动作依旧轻柔利落,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距离感。
我想挽留,想告诉她那里就是她的家,想解释我和童欣之间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稳固……
但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好,”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找到地方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卢姐帮我联系了一个朋友的短租公寓,离公司不远,环境也安静。”
她站起身,将椅子推回原位,“你好好养伤,别想太多。我也会努力恢复记忆。”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她离去的背影。
病房里只剩下我,还有那规律的监护仪滴答声,以及那张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米白色卡片。
安宁的离开像抽走了最后一丝暖意,寒意和孤独感再次从伤口深处蔓延上来,伴随着那未解的谜团。
不是江梓,不是童欣,也不是安宁……
那会是谁?
叶佳怡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太蹊跷了!”
是的,太蹊跷了!
有人知道我能破解那些字符,有人知道木盒的存在!
这个人就像藏在阴影里的幽灵,精准地将这张关键线索塞进我濒临休克时的口袋,然后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