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同事的感慨遗憾中,枉他自以为高人一等,结果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水中的浮游罢了!早知道沿海发展这么好,他当年就该寻机调出去,素容瞧那同事慨叹的样子,才明白原来内陆跟沿海市城真的差距十分地大。
这会她能先人一步知道经济的脉搏,虽然自己没大能力,但先占块地这事还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做呢!?
加上四方同与u省城,素容不打算带着幸福在这两处住。平沙镇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会认识她们的地方正好,正是合适她们重新开始生活的地方。
一年多后,幸福就会说话,得在幸福记事前离开。读大学,这个离开是最好,最没有后续的方式。
她在火车上也找l省附近的人打听过,现在z省的省会一间百多平的楼房不过二、三千,农村几百到一千就有了!算l省的比z省的贵一陪,她手上有二千,买间小点的,也就够了。
为幸福以后的生活作准备,不能让幸福输在起跑线上。
“以后我跟幸福还有姨婆一家三口住平沙镇,楼下开个小铺子啥的,咱们一家子住楼上。姨婆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是住习惯农村,下惯田,城镇生活,我老了,不想变,要住你们自己去,我留在四方同!”
“呵,没事,姨婆想下田,容易,咱在平沙镇那边的农村也买间房子,承包一、两亩田,姨婆爱怎么习惯就什么习惯,想在城里惯就想在城里惯,想在村里惯就在村里惯。要是你舍不得二大伯娘他们的话,这里的房子咱不动,姨婆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看望一下二大伯娘他们。当然这此是以后再说,现在呢——麻烦姨婆您,先办了幸福的出生证,幸福进户口一事等我二年后考上大学,大学四年姨婆就带着幸福给我陪读。大学毕业就什么都解决了,到时姨婆想去那,咱们就跟着去哪?!怎么样?!”
胡丽瞄了瞄素容,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贼?想得还真是一道道,大学——城里?!还是考到l省城?
这妞的底子不薄,四个老人教出来的,可比大力他们那代上课运动加劳动,知识要多得多,硬得多,只是这些年都被他们给拖累,反正没小时在这里学得那么多了。
胡丽想着,素容要是能考到l省城的大学,那倒真是不错,那里气候、环境都比u省城好多了,当年素昌隆夫妻一个在l省一个在h省的做列车员,h省就在l省隔壁,后来不知怎么地看对眼,官旋琪才调职到h省。
在素容四、五岁时素昌隆因一件小事,得罪了h省铁道高层的一位公子,夫妻俩原本是走跨省线,后来调职省内线,素昌隆更是调到小站里作卖票的。有与素昌隆相熟的人告知素昌隆,公子还要下黑手,让素昌隆夫妻小心。
素昌隆深知对方为人,知道对方必有后手,于是自动请调l省,关系都找好了,结果上头那里不批。素昌隆不蠢,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省内气氛也不太好,他自觉再留在h省,情况只怕越来越差,最后可能还成了标子被列到打击对象,那就全家糟。
想到小姨家的遭遇,素昌隆心也颤了下,自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小命很重要。
办法是人想出来,基于素家的老本家在u省,虽u省是个内陆省,环境自然没有h省那么好!但在老家干,有人可靠,总是安心些。
深知事情经过的官旋琪,觉得丈夫帮人没错,正所谓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图!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救自己的命,要是那家伙不想玩了,立即给他们安个名号,那真的哭都没用。
瞧这事也不能再拖,虽想离开h省,可又回不了l省,留在h省事情只怕不能了断。倒不如离小人远远,大伙互不相见来得好。为了尽快离开,想起丈夫曾说过,当年分配他能到h省还是因为u省老家那边的本家亲戚,在他毕业时给调动的。
这样一想,官旋琪想到他们能不能调回u省,平调互调什么调都行,只求尽快离开h省。官旋琪与素昌隆商量过后,决定请求老家那边帮忙。
得到妻子的谅解,素隆昌想想也是,时间久了,怕变数更多。于是请u省请本家的人帮忙,将夫妻两调到了u省的铁道部。
这次素昌隆也学精了,拿着批条,看准那些人出差在外才去盖章,素昌隆找上顶头上司,这位同志与某人不合是大伙都知道,也有后台,只是资历不够暂时被压着罢了!
那人要在,素昌隆是不敢直接找上这位上司的,但现在人不在,上司也不服那人,又有后台。盖就盖!还蛮是同情地拍拍素昌隆的肩,道了声:“唉——同志,你可惜了!”u省可是超内陆,穷!那比得h省的富,这生生的金鸡竟迫得被放手。可惜呀——
看来自己得在那人回来看,立即给亲戚调一调,补上素昌隆的位址才行。
总算盖上了章,夫妻俩才不管上面的打打闹闹,一家三口立即赶到u省城的铁道部报道。
胡丽与丈夫原是l省城住的,按现在的政策,她是可以回去的!只是在这里过习惯了,跟周围乡亲邻里都有了感情。而且在l省城早就没有什么亲友了,而且z省与u省城近,之前官旋琪他们时棠来探望,胡丽才没有动过回城的打算。
现在三家人,就剩他们婆孙两人,素容去那里,胡丽就跟到那里,好将人照顾。但事实是一回事,可现在被素容拿来动点子,胡丽可咬牙。
“哟!想得还真美,你以为你就一定能考上l省大学呀!?平沙镇可离省城远着呢!再说你当平沙镇是咱们a县呀?人家再穷也是l省内。比u省城里的房子可贵着呢!敢问姑娘你有钱么?!”平沙镇胡丽还是知道的,那可是在l省城的隔壁的一个小小县城里下的一个小镇,并不属于l省城的范围。
胡丽之所以会知道,那还是多得l省城另一边的荣光镇,荣光镇下有二十几条村,那里有很多世代偷渡从洋的习惯,很多到了外面的镇民,赚外币后都会给寄些回国给在国内的亲人,有了钱的镇民就将原本小小的荣光镇建设得如同西洋。
与有钱的荣光镇对比下,在l省城四周算来平沙镇的贫穷就成了明显的存在。平沙镇与荣光镇不远,在建国前水土肥美,农民收入很是可以,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那时爱国情绪高涨,大伙也愿意为国而战!因此打扙时很多年轻的男青年去当兵,那个年代战力相差大,军队牺牲特多,平沙镇出去的战死沙场的也多。
后来打的几场战也是,整个l省农家子当兵的多,死的也多,平沙镇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个小镇罢了。
政府瞧许多乡村的劳动力少了,不想浪费水土肥美的田地,一声招呼,很多穷得没饭吃的人立即到各个县、镇落户开荒。
聪明的人会先做准备,因此当时许多人在落户时,都选了水肥田美的平沙镇,那时平沙镇十户里就有四、五户是外来的。加上后来出生的人多了,随着孩子长大,平分下来,收入自然也减少,慢慢地平沙镇穷了下来。
因此,在l省城知道荣光镇富裕的一定会听过平沙镇贫困。胡丽定定地看着素容,这妞的还真做过公课,在l省城附近,最便宜的房子就在平沙县,而平沙县里最便宜的就是平沙镇。
能上l省城的大学自然是好,只是——看着素容,这妞是基础还行,可这些年家里事多,她的成绩能上不?!
“远才好,咱们到时一搬,谁还知道咱们的底细?!l省城里大学一大堆,总有一间能考上!姨婆,我又不是要到城里买房子,钱嘛——人家不就是看平沙镇穷,应该贵不到那里。要是不便宜,那就买间平数少点的。不就行了么!”
现在平沙县农田一大堆,还没有被并到l省城,发展起来。
加上都是农民,穷得很,现在的房价绝对便宜,在城里不错的房子五千,再到穷点的乡里就二、三千应该行吧!反正到时等房改后她将现在住的卖了,加点钱到平沙镇买个两、三间的,无论是以后有钱再建,还是等拆迁,都是稳赚不亏的事。
“想得真美,你倒有信心可以高中?”如果一张出证生能有这个效果,胡丽一激——
“为了幸福,三本拼命达、二本有点悬、一本不太行。反正怎么我也给姨婆你考个本科。不然到时幸福进你的户口,我绝无二话。”
胡丽听到素容的话,立即肯定自己是有机可乘的。先不说如素容说的,世上同名同姓的多去,只要不在同一户口本上,谁又知道谁跟谁是什么关系?!出生证上的名字有什么所谓了?!
只要素容户口不在自己一个本上,将来要行事可转的空间大着呢。
如果可以让素容为此拼命考上大学,一张小小的出生证,也值!这下胡丽理智恢复,也有心情,并感觉安慰。这娃好象突然间长大了,会计算、会计划了!哪天她突然的了,也能安心的闭上眼了。
“我跟村委熟,出生证我这事我办了,户口我也会调回l省,并让幸福的户口先挂我那。但前提是——你得考上大学!要是大学没考上,幸福就当成我的孩子!以后与你无关,这事你自己看着办!”要是素容没给她考上大学,这娃跟自己也不错!反正她与村委熟,再办一张出生证,出点力也不是太难。
在四方同,她的老窝办事不严。她想干点啥的也方便,不过这话她可不会跟素容说。
胡丽想到素容那张调户申请,立即将门给堵上。
素容也知道姨婆这话可不是吹地,姨婆可是这有个实力,要不是当年这里的人帮助过姨婆与姨丈,前两年姨婆早就回省城去了,也不会留在这个小山村里守着这么几间破土房过日子。“姨婆,幸福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一家会很幸福的。我知道要你离开这里,是很残忍的事,但我希望幸福从头到尾都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明天你在家待着,我将出生证办好,你就给我立即回城。你给我在城里好好的读,孩子我给你带好,二年后你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就给我拆骨赔罪。”
“知道了,姨婆!我会乖乖听话的。”
都十一点多了。“天也不早了,早点睡,明天,遇上村里人,你自己看着办。”还有这丫头不笨,早给自己铺了路子。也不怕别人寻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