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扎过来。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外门弟子已经皱着眉，准备上前把这个明显是来捣乱的家伙“请”出去了。
王陆却像没听见那些刺耳的声音。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甚至还对着石碑吹了口气，仿佛要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他转过身，目光扫过那些哄笑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羞恼或沮丧，反而带着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
“废物？”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在某种奇特的气场下清晰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诸位道友，格局小了！这叫什么废物？这叫——”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在所有人看疯子般的眼神中，猛地拔高音量，字字如金石掷地：
“未被市场充分认知的、潜力无限的、价值严重低估的——超级原始股！”
死寂再次降临，比刚才更加彻底。
所有人都懵了。原始股？价值低估？他在说什么仙语？执事弟子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连高台上几位闭目养神、一直未曾关注下方测试的长老，此刻也微微睁开了眼睛，投来一丝混杂着惊愕和荒谬的目光。
王陆无视了这诡异的氛围，变戏法似的从他那破旧的、打满补丁的粗布包袱皮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封面印着奇怪符号和文字的书籍。书页泛黄，边角卷起，封面上几个方方正正的大字在九州界显得格外刺眼——《经济学原理》（曼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