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鬼地方…连块像样的富矿都啃不出来…”旁边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咒骂,是绰号“老烟枪”的矿工,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痰鸣。他佝偻着背,动作迟缓。
“省点力气吧,老烟枪,”唐宇头也没回,声音低沉沙哑,被矿镐的嗡鸣和岩石碎裂声切割得模糊不清,“抱怨能让配额达标?能让监工少抽两鞭子?”他的矿镐再次狠狠砸下,一块拳头大的暗色矿石应声崩裂滚落,露出下面更坚硬的岩层。没有欣喜,只有更深的疲惫。这点分量,离今天的硬性指标还差得远。
老烟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没再说话,只剩下粗重艰难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
嗡!!!
脚下的大地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如同巨兽濒死般的呻吟!紧接着,是剧烈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颠簸出来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