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旧灼热难当，虽然经脉的剧痛丝毫未减，但那股随时可能爆体而亡的毁灭感，终于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杜尘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汗水、血水和污垢糊满了全身，狼狈不堪。他艰难地睁开被汗水和血丝糊住的眼皮，视线模糊地投向刚才老人站立的地方。
柴房中央空空荡荡。
只有地上，残留着一圈极其微弱、正在迅速消散的、莲花形状的淡淡光痕。空气里，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注视感和庞大的压力，也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那场差点让他魂飞魄散的遭遇，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
但丹田深处那枚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温润光芒的莲子，以及全身无处不在、深入骨髓的剧痛，还有脑海里那十二个冰冷如刀的字——“炼至九品，可窥斗神之境；破身即化女体，万劫不复”——都在无比清晰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