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晒太阳,多用流水洗手,餐具煮沸,我只知道麻疯病并没有那么容易得,它的毒性并不强,也一定有可能治好。对了,南方有一种药材,叫什么大风子油的据说能抑制麻疯,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康朱皮含糊其词,毕竟他又不会配化学药物,有抑制作用的大枫子树只记得是一种南方热带植物,都不知道这个年代是否已经入药,更不知道具体去哪里找。
“这样啊,我也知道有种药材对治麻疯有用,但不一定有用,而且难以根治。”杜胙有些沮丧,问完麻风病相关问题后,他才重新提起自己家人的事。
“康郎君,你说招弟没事,那她娘,还有家父......我听有人说上党出了很大的乱子,不知道......”
康朱皮把帐篷支架扎好,拉着杜胙坐下,先把家信递给他。在杜胙读信的时候,康朱皮想了好多种措
辞,最后还是直接了当地说:
“给人害了,不过你仇人也被我杀了。”
说完,康朱皮赶紧一把扶住摇摇欲倒的杜胙,提醒他女儿还活着,你这个当爹的可不能垮。
杜胙捏着信,也不说话,只是掩面低声哭泣,喊着“穷矣”、“穷矣啊!”,声音很轻,稍微离远一点就听不清了。康朱皮四下张望,见没有人出来,也就安静地等杜胙哭完。
抹去了眼泪,杜胙便要拜倒在地,朝康朱皮行大礼,又被康朱皮赶紧扯了起来:
“令尊教了我许多守城知识,我很感谢他,也很抱歉没能护着他,所以,我只不过做了份内之事。”
“康郎君替我报父妻之仇,活我女郎,真不知以何为报,唯有在下这条性命......”杜胙眼圈红肿,哑着嗓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康朱皮打断:
“不,杜郎君,你自己的命,就只能你自己握好。咱们以后可是要一道去益州祭葛公的。”
——
在风疠村种菜种黍很难,很多病人说,他们播种时都是腋下夹着锄头,嘴里含着种子,跪在地上,刨一个坑,把种子吐进去,再埋上,就这样重复着动作,却还要在农忙时每天种三四亩。
但饭菜真的很香。
那七天里,我没有什么能帮的,又不好意思靠讲故事来白吃白喝,只有用弩去打野鸡,又从溪流里捞鱼,溪水煮的鸡汤和鱼汤都很鲜,叫张英的小伙子很喜欢吃,但他总是要匀一半给村里的老人,所以我把我那份留给他了。——《往事录·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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