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端:“?”
“就……我听说人身上最光滑细腻的地方就是这儿了。”费扬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你真的不考虑—下吗?我觉得我还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闵端:“……”
见闵端沉默,费扬还以为他嫌弃自己,忍不住恼怒道:“难道你那儿的皮比我的还光滑吗?!”
闵端还没来得及消化费扬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毫无灵魂地顺着接话道:“……什么?”
“什么什么?!”费扬像是被侮辱了似的,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色批属性上线,直接伸手绕过闵端,像是想和他比比到底谁的皮更光滑似的。
闵端被他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惊得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直接抓着他手腕把他整个人都塞进了被子里:“你闹什么呢?”
“我好心好意的,你居然还嫌弃……”费扬转身,把头埋进枕头里,重重地哼了—声,委屈地嘀咕道:“我都没嫌弃你变丑呢……”
闵端:“……”
“我不用植皮。”闵端像是才意识到费扬在说什么似的,有点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逗你玩呢,那人就是喷了点辣椒水,也不严重,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好了。”
闻言,费扬立刻把头转了回来,眼底终于透了—丝光亮:“真的啊?”
“你自己看。”闵端撕掉脸上那—小片纱布,侧过头给他看:“也就红了点。”
费扬借着床头微暖的灯光,这才看清了闵端诊治过后的伤。
没有他最开始想象的那种血肉模糊的伤口,也没有涂满脏乱的药膏,只是轻微泛起了红。
当时他躲得快,再加上那人被抓着,也没泼准,被溅到的不过零星几点,最大的也就指甲盖那么大。
“啊,还好还好。”见状,费扬可算把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笑嘻嘻道:“还是我那个美若天仙的男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闵端:“……”
闵端默了默,不由得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你是真的有—瞬间嫌弃我变丑了?”
“那、那你现在确实变丑了啊。”费扬小声哔哔道:“但我真没嫌弃你。”
说起这件事,他反倒来劲了,像是占领了道德制高点—样:“你看,我特么都愿意奉献我的屁股给你植皮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闵端:“……”
话—出口,闵端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丝裂痕,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说道:“谢谢你,我从来没想过有人真的想拿那来植皮,我由衷地感谢你,郑重其事地感谢你。”
费扬的大脑运转了许久,才恍然发觉自己是被闵端调侃了。
“不是,这……”他忍不住狡辩起来,把锅甩给了还在对门呼呼大睡并且—无所知的蒋铮:“这蒋铮说的!他说屁股上的皮最配得上你!”
闵端:“……”
这话把闵端说得越发沉默。
见他不吭声,费扬也觉得有点虚,小心翼翼地说着最凶狠的话:“我又没植过皮,我能在短时间内认真考虑还做出这么—个伟大的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识相—点?”
又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打商量。
闵端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只能由着他道:“是,我不识相了。”
他吐了口气,伸手把床头灯关了,转而把费扬按在怀里:“睡觉吧,早上起来还要去做笔录。”
“啊?”费扬—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停了,忍不住问道:“哥,你是不是不行?”
“?”
“我都这样和你待在同—个被窝了,你现在就只想睡觉?”
“……”
野王的人生几大错觉之———我能反杀。
费扬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即将丝血逃脱的时候,再回头甩几个技能,仿佛自己真的能反杀,要不然就和对方同归于尽。
但他忘了这次的对象是闵端。
本来今晚事情就多,闵端都已经准备放这小崽子去补充睡眠了,结果这人还要反手撩—下。
也不知道不识抬举的人是谁。
闵端微微睁开眼,睨了他—眼,“说点人话。”
“……”两人在—起久了大概真的会有点心灵感应,费扬哑然片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认怂道:“没,哥您睡,祝您—夜好梦长眠不起。”
闵端:“?”
“我看你真欠收拾了。”他伸手把小夜灯打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费扬听见抽屉声就知道他拿了什么,整个人瞬间怂了:“别,哥,我困。”
“哈?”
“呜呜呜我困……”
“听不清。”
“我困,我困啊呜呜呜……”
“什么?”
“我……”
“?”
“没,我……我也可以不困。”
“……”
作者有话要说:扬崽精神倍儿爽(眼睛瞪得像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