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六万点好像确实不怎么经用。”
看着面无血色的安野小夫,南彦徐徐开口。
黑暗麻将,讲究的就是搞人心态,虽然很多时候运用在麻将领域,需要等待特定的时机,还得提前铺垫。
但是手段有千万种,就看你个人能不能把握住。
如果机会摆在你面前把握不了,那就只能受制于人,被人握把。
“好!”
和也看到这个役满绿一色的直击,忍不住叫好。
然而在她处理完西风之后,南彦直接吃了一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三索打出去的那一刹那,安野小夫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就像是被针刺一般,手指在回收的时候经常还在抽搐。
只需要一个累计役满的清一色,就能将南梦彦剩余的点数彻底清空。
南彦起手又手切了一张北风。
光精神境界层面,甚至不如对面的一介高中生。
简直无法想象!
恐惧让他思想错乱。
安野小夫听到这个宣言,顿时瞪大了双眼。
只见南彦手牌缓缓摊开。
这一局,宝牌一万。
这个小妹妹,终于有点作用了。
毕竟自己跟南彦的赌约,没有规定不能切一半。
安野清蓦然看向旁边的少女,牌河里全是索子万子,一张筒子都没有,明显也是染手型。
拄着拐杖,由两位小弟搀扶,戴着眼镜的儒雅老者于夜色中缓缓走来。
安野清心中冷哼一声,浑不在意地将摸上来的西风打出。
南梦彦纯粹是在故意吓唬安野小夫,摆出一副自己已经破局的模样,实际上根本没有!
接下来的第七局,他绝对没有机会听牌!
如果说上一次自己不小心放铳给南彦满贯,那是因为这家伙摸到了一副奶奶牌。
“别紧张,咱们还没输呢。”
看着点数一点点减少,安野小夫的呼吸越发急促。
转头看着南彦漆黑如墨的牌河,他整个人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见状,安野小夫刚刚放铳役满后提心吊胆的内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南梦彦居然不是要副露,而是荣和!
她要用手里的这副牌,直接击穿南梦彦。
【二二三三四四伍六七七八八八筒】,外加自摸的六筒!
“自摸,清一色,断幺平和一杯口,红dora1,12000点。”
第五局。
可这个时候,他却看到南彦面容置于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亟待开口。
其实可以不打出去用作雀头,甚至可以多平和的一番。
安野清只能孤注一掷,要在大牌上一条路走到死!
南梦彦受制于自己的黑河,必须假定他没办法和牌,她接下来要把清染做到极致!
看着南彦后续接连打了三张南风,三张东风,两张西风,显然陷入了自己的黑河之中。
他可是堵上了自己的一根胡萝卜,而且自己这根胡萝卜,是由南梦彦来选择。
这么想着,第六巡安野小夫进了一张红五索后,听牌了。
“自自摸!”
门清混一色+四张宝牌,如果还能自摸的话,也是八番起步。
打出三索就是叫听二五八索带役牌的三面。
这个混蛋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看来关西的这帮人,相较于以前越发不思进取了,只图玩乐享受。
这小子太清楚怎么玩弄人心,屡屡都击中了安野小夫最恐惧的点。
看着南彦副露在外的四组手牌。
“不愧是佳织啊。”
可南梦彦没有定下到底切哪一根,这就完全给了他制造恐怖的空间。
染黑她的牌河激怒她有何用,她依旧能够完成清一色的自摸!
紧接着下一巡,一枚西风被强行塞到了安野清的手里。
蒲原智美哈哈一笑,妹尾上场确实让她们所有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可至少在这個牌局里,有着只有妹尾才能完成的操作。
可随后南彦再度副露。
他不过是困兽之斗,故意激怒别人罢了。
而且麻烦之处在于。
断幺,单吊一枚三索!
随着手牌摊开,一切昭然若揭。
“他的信念太弱了。”
安野清摸上来了足足十张万子牌,一万宝牌一张,而且还抓到了一张红五万。
但因为自摸减半的规则,所以只造成了2900点的伤害。
可黑暗麻将不同。
随后的第六局。
实际上南梦彦根本没有破解掉她的黑河,之所以之前铳和到安野小夫,以及能够自摸成功。
而南彦第五巡手切了一张二筒出来,这就说明他还在黑河之中。
她脸色顿时一黑,只能将这枚西风切了出去。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个小子,是故意染黑自己的牌河,让安野小夫放松警戒,才完成了这次直击。
安野小夫过于恐惧失败,现在的状态也出现了问题,他后续的牌打的犹犹豫豫,恐惧万状,再也没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而且安野清还是庄家,会让南彦直接损失12000点。
没办法,只能自己单打独斗了。
只要赢了,一切都好!
在收回手指的途中,安野小夫神情阴翳,带着几分杀意看向南彦。
【六七八万,二三四五六七筒,三六六六索】
真的是防不胜防。
完全可以朝着染手的方向前进,打点绝对不低。
这种副露基本也就告别了立直麻将的所有正常役种。
能够清染的场合,绝对不做混染!
即便是此刻的安野清,也再难淡定。
安野清眼眶通红,面露疯狂之色,手上清一色的染手蓄势待发,只要这枚幺鸡从手上切出,便是万子清一色听牌!
尽管感觉南彦连续打三张而没有打完字牌有些古怪,但她必须要做大牌才能赢!
“这枚凤凰打不了,它可是国士无双上好的佐料啊。”
而这一次,可是压上了自己的重要之物。
拖慢了四巡组建手牌的节奏,安野清心态也发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手里的西风,直接切出。
他不会有听牌的机会!
见状,安野小夫决定将三索打出,就等着自摸。
之后在摸上来三索的时候,他选择打出二筒放弃三面听牌,仅仅单吊一张三索,让别家都以为他还在黑河里挣扎。
往番数极高的清一色去做。
只要确定南梦彦还困在黑河里,他就完全不存在进攻的机会。
而且接下来南彦又是副露两次,安野清看着给自己塞得满满当当的东风牌,都只能黑着脸一张张打出。
到了第八局。
安野清点数只剩下100点。
观赛体验直接拉满!
哪怕是十根换十根,都未必能给安野小夫带来这样恐惧的情绪,毕竟自己答应下来,那就有了心理预期,知道输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不是每个人的意志力都足够强大,能够接受自身零件的缺失。
安野小夫不由想到。
南彦牌河四张北风,外加一张二筒,这种牌河可以推测出他还在黑河里挣扎,怎么可能荣和到自己?
听到这个荣和宣言,安野清顿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确实,”南浦数绘点了点头,“等到安野清染手打出两枚西风的时候才副露,而不是在切出一枚才调整牌序,如果安野清在第二张西风没出手之前给她塞一张西风,那么她或许会改变思路,转而做混一色了。
但这种局面,不是每一场都有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这正是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表现啊。”
要是再刚刚那样,绝对只是个累赘,除了放铳以外一无是处。
而这个自摸就代表着——
此前被南彦狠狠恶心过的堂岛月,发现南梦彦不做自己对手的时候,好像还挺不错的。
妹尾佳织将手牌推开。
实在是可笑之至!
看着安野小夫在南梦彦的攻势之下,一步步走向崩溃,安野清眼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