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
【四四四八筒,南南南】;副露【二二二筒,西西西】,外加僧我的八筒。
就她这样十六七岁的少女,跟自己二三十岁的堂哥都有着严重的代沟,更别提僧我还是经历过战争岁月的老人。
结果堂岛月刚说完,就被和也瞪了一眼。
这种小牌只能默听等待自摸。
所以你想算计的时候,也会被对方所察觉。
随后铃木真我再度一枚二筒推出,又被南彦碰走,打出一筒。
而这已经是第三次放铳了。
南浦数绘轻声说道。
就连他们这些同龄人的麻雀士,你看有几个人能够产生思想的共鸣。
通感只会考虑到他一个人的做牌手段、习惯、思考方式等等,所以别人来打这副牌,都未必会放铳。
“立直。”
不应该啊。
果然如对方所言,自己手上没有一张绝对的安牌,任何一张都有放铳的可能性。
堂岛月看到这一幕,急的不行。
铃木真我脸色阴沉。
但显然南梦彦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家伙不喜欢做那种风险太大的举动。
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在这一场恐怕还真有用!
南彦风格的变化,也让僧我感受到了几分不适应,是因为知道自己被通感的能力锁定,所以乱摸乱打么?
统御关西的黒道巨擘,确实名不虚传。
和也暗啧一声,目光紧锁在牌局之中,妄图看穿僧我连续直击南彦的玄妙。
“这家伙,怎么突然间打得如此狂放!”
所以想要摆脱僧我布下的杀局,就必须在短瞬之内,删除自我!
靠着天江衣的模板,总算是逢凶化吉。
这之后的直击,看起来就像是南彦前辈主动跳进去的。
“了解南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个能力,可以帮他辨别他人的善恶,掌握他人的一切行动逻辑和出招方向,而用在麻将之上,这个能力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不管他怎么思考,都会打出铳张!
听牌了!
有着这位上层高手的竭力配合,南彦手牌成型飞快。
这让南彦不免沉下心神,开始了长考。
那次的直击并不是在等待牌型的改良,是利用到了南彦前辈的喜好和习惯!
或者说,我现在的想法,便是对方的想法,但僧我只要比自己多考虑一重,便对自己形成完全碾压的态势。
完全没有办法破局。
他的防守意识相当恐怖,想要用正常的手段直击到南梦彦非常困难,很多时候你都要去精心算计,才能找到击中他的可能性。
虽说都不是什么大牌,但是连续的直击,也让点数很快减少了一万多。
就算是在场的其他人坐在场上,被直击到一次之后都会百倍防范,更何况还是以防守著称的南彦。
除非在这个瞬间,南梦彦的思考方式能够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才有破局的办法。
通感
也就是说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在对方的感知笼罩之内。
按照僧我的说法,鹫巢的手下从无一人背叛,这在黒道之中,确实是不多见的。
短短的几个小局里,自己竟然连续被僧我点和。
必须趁着自己模板的效果还在,以最快速度将其点数清空。
这其中的古怪,应该和自己的感觉有些关系。
光这几次的放铳,差不多等于南梦彦之前县级赛上非送胡性质点炮的总和了。
井川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我感觉僧我对南彦的了解,不是基于手下呈递上来的报告,而是类似于朋友之间的理解,不只局限于书面中的只言片语,更像是知己的那种情感和思想的共鸣!”
随机手切,恐怕真会放铳。
“自摸,白,dora1,3900点!”
僧我恐怕是得到了某种力量,与他口中的鹫巢老先生类似的力量。
他作为黑暗麻雀士,大多数时候想法还是与黒道无异,有些角度他怎么都看不出来,或许别人一眼可知。
这不应该是南梦彦会出现的情况。
对于这种敌人,哪怕他还剩下100点,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不能留有任何的余地。
南梦彦这几局的表现很奇怪,放铳放的太过自然,就仿佛是在给对面送胡一样。
这个能力,针对性实在是太强,只对他一个人有效果。
就连一旁的水无月和也此刻也不明所以。
而且南彦放铳放的也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说是过于随意。
“怎么回事?南梦彦这家伙直击到那老头以后就飘了,竟然连续点了那家伙的铳张三次!怎么搞的!”
“不,我还是觉得是这样。”
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染手的可能性很大,毫无疑问这枚八筒危险度极高。
可以说,那位老者完全是站在南彦前辈的思考路径,在这之中设下埋伏,所以看起来南彦前辈放铳就显得格外自然!”
这一刻。
大多数人随机手切,打出的牌就是自己最容易切出的那张牌。
确实有这种感觉。
但这个老者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好像完全代入了南彦前辈的思考方式,并且比后者还要多一重!
因此。
“你接着说。”
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尽管现在南彦的点数仍旧是僧我的两倍有余,可明显感觉到牌局之中呈现了几许异样。
但就算是知道这些习惯,你也很难通过这方面去设计。
井川双拳紧握,情绪振奋。
此前井川经常和南彦一起通宵打网麻,还经历过黑暗麻将、白道比赛,作为朋友,他对南彦的一些习惯自然是相当了解的。
这里就有了猜疑链。
鹫巢岩当年作为霓虹警局的高层,他曾预见了十一区即将沦为废墟,身处于那种乱世之下,各种罪孽由此而滋生。
在这种局面之下,红五索也能打的吗?
轮到僧我的回合,起手摸到一枚麻将牌。
有一种自己不管怎么思考,对方都要比自己思考的更高一重。
这种纵横关西黑暗界的超级大佬,底蕴确实深不可测,自己应付起来确实有些力有不逮。
一瞬鬼神的能力,这一刻竟然也无法动用。
“真是无聊。”
否则。
后方的众人看到这张牌的瞬间不免一阵心惊。
这张红五索,通常情况下南彦前辈是绝对不会切出来的,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避开自己原有的做牌思维,才有机会突破对方的思维封锁!
堂岛月第一个觉得扯淡,“别的不说,光僧我这个岁数,你觉得一个七老八十的人,能够跟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产生思想的共鸣,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你的思考,全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没想到追随南梦彦的这些白道人士中,居然还有这等人存在。
南浦数绘也不免沉吟起来。
“哇哈哈,感觉这副牌让咱们佳织来打,好像效果也差不多。”
毕竟能感觉到他对南梦彦相当崇拜,对南彦的了解肯定比自己更多。
所以最后他选择打出了六索,这才被对手点和。
两次切牌,都是冲的危险张!
比如说是左撇子的话,切的大概率就是左手边的牌。
很多时候南彦只是利用模版,将模版当成是一种强化自身的工具。
但在消耗掉了雀魔、雀傀和雀娥三大模版之后,剩下的只有一个雀圣的模板了。
出现这样的局面,显然是僧我三威动用了某种连南彦也察觉不到的柄权。
因为这也是他自己的行为逻辑,仍旧是自己的选择。
这个叫井川博之的年轻人,天赋也实属不差,其未来的感知力恐怕比起安野清都要厉害不少,也是块不错的璞玉。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但只要是属于他自己的思考或者习惯打出来的牌,会有极大概率点炮。
作为旁观人。
能打!
他们的思考方式,注定大不相同。
两人都不是一个时代的!
不对。
三张三元牌加上一九索和二万,立直宣言牌是三索。
而自身那种无形之中应运的灵感,也尚未到来,不管触摸哪一张牌,都有着淡淡的危险。
“看不出”
“原来如此。”
在南彦前辈看来,六索的危险性要远低于三索,毕竟南彦前辈利用三索直击对手的次数也不少,善用火攻者,亦是善于防守火攻的谋士。
尤其是他还拆了一对良型搭子,听牌痕迹就更明显了。
可听牌的瞬间,一枚南风从对家的牌河里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