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潮提着装满钱的箱子,在电线杆下捂着耳朵,但即便如此也于事无补,捂着更能清晰地听到这种澎湃的声音。
就像舔狗为什么乐意去舔,本质上也是因为有些人他其实会越舔越爽。
当然了。
咱毕竟是好兄弟嘛,有好东西肯定是要一起享受。
可他们的实力着实是费拉不堪,连牌效都搞不明白,各种副露的时机和场况的判断都很渣,可以说连一些高中麻将部正式队员的实力都比不上。
高桥孝行自信一笑,“你不用害怕,虽然有其他的门道,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技术,而且以你的实力对于那些连业余都算不上的麻雀士可以算得上屠杀。
“无所谓,到时候不够我再借伱就行了。”高桥孝行笑容浅淡。
毕竟他刚刚被南彦暴打了一顿,现在一提到麻将他就有很大的阴影。
他想要自暴自弃,靠着不顾一切的暴饮暴食来缓解痛苦。
而赌恰恰满足了这一点。
而这一次来到这处地下雀庄,高桥孝行只是眼神轻轻扫过,就知道在这里打麻将的都是一般货色,全都是一些身上钱财不多的抠脚大叔,为了自己心中的贪念,只要有点闲钱就跑来这里给别人送福利。
“地下雀庄而已,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来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所以放心好了。
结果现在高桥孝行又打算带他去地下雀庄打麻将,这让泽田津一心理上多少有些抵触。
主要还是那该死的南梦彦!
他太强了!
用头颅猛烈地撞击着墙壁,赤水潮一度想死。
跟这些家伙打,根本就不用费多少力气。
他们都只是高桥孝行赚取丰厚利润的工具。
“比那个还爽?”
以至于眼前女人欢愉的轻吟也被耳鸣的声音轻松掩盖。
有些钞票甚至连一个箱子都装不下,赤水潮便随手扬起,让雀庄里的人像狗吃食一样趴在地上乱拱。
如果真有厉害的人物,咱们避开不就得了。
有铃木哥在,你还怕输了不成?”
快感,他需要更大的快感来掩盖肉体的痛苦!
“啊啊啊啊——
白天已经够累够痛苦的了,而晚上更是响的让人大脑在颤抖,让青年想要直接将自己的脑壳掀翻,用物理的方式按住这道声音。
猛烈的撞击丝毫没有让这奇怪的耳鸣消失,反而高歌猛进,让他一度觉得整個楼房都在地震一般。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太蠢,太容易相信别人。
这样的女大学生,就应该让他好好去疼爱一番。
一开始他还很小心,下的注都不大,毕竟麻将这种东西是需要运气的,有时候运气不好就是神仙来了都很难赢。
一旁的玩爽了的铃木渊也是满不在意地挥手说道。
或许她有个酗酒的爹、残疾的娘、弱智的弟弟和破碎的家庭。
泽田津一有些犹豫。
别看有的人会耍小动作,比如说小手返之类的藏牌技巧,还有故意敲桌子跟队友打暗号之类的。
‘果然,太爽了,虽然感觉还是和小姐姐玩更爽,但这个也不差啊。’
从店内走出来后,一个个都是笑声爽朗、意气风发,毫无底线地开女人的玩笑,引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这地下雀庄的豪赌!
对方的眼神有着野狼一般的凶悍和凌厉,只是一眼就把大叔给吓傻了。
随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冲这家雀庄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箱钞票。
接着高桥孝行也一唱一和:“你想啊,像铃木哥这种高手,一出场就会被人关注,那些真正的高手来这种地下雀庄,绝对是会引起轰动的。
“那是当然。”
泽田津一这才放心了下来,直接一口气把牌注全甩了出来!
所以赤水潮拎着提箱,打算狠狠地光顾一下这位大学生的生意,在做前列腺按摩的同时,顺便好好听一听这位可怜女大学生悲惨的身世。
再说了,咱们这里可是有铃木哥在,他职业新人王的水平去这种地下雀庄跟炸鱼没什么两样,你还怕会输么?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大叔比他想的还要菜。
不想回到那个安静到让他没办法好好睡觉的家里,可这繁华的大街上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地下麻将他只是听人说过,和黑暗麻将比起来地下麻将鱼龙混杂,很多人连黒道都称不上,只是一些有点闲钱的大叔在花天酒地之后用剩下的钱去搏更多的钱。
泽田津一终于放心了下来,“但是哥,我身上好像没有多少钱。”
好痛苦啊,这也太痛苦了。
此刻的他根本就无所畏惧!
他当然更想睡觉,可以现在这声音的响度,绝无睡着的可能性。
毕竟这个‘爽’,来的太过平凡,太过简单。
“可恶啊!!!”
人类是一种非常下贱的生物,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无法让人感受到刺激和逾越。
人类是被快感驱动的可悲生物,和那些为了食物而奔波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算了,你不过是个喽啰而已,你这些数目我跟,咱们直接开打吧。”
这些人完全就没有摆脱他对雀二代的固有印象。
要是南梦彦也跟这些人这么菜就好了!他也能把南梦彦像现在这样吊着打!
然而。
尤其是听自己父亲说,南梦彦学习麻将最多不超过一年时间,这让从小就开始学麻将的泽田津一大受打击。
不过这种蠢货,正适合给泽田津一这种小傻瓜练练手。
人类的这种丑陋其实和动物本质上是一致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天外界的环境音能够掩盖,而每当夜晚降临,来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道响声就开始变本加厉,如机械轰鸣一般让人无可忍受。
“我梭哈,你随意。”
逐渐已经适应节奏的泽田津一很自信地开口。
赤水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声音所缠身,但他知道一件事——
泽田津一有些愣住,要知道他这里可是几百万円了啊,这些欢乐豆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了啊!
就用这个地下麻将,让津一小弟重新找回麻将的自信!”
所以他还是问了句:“我没有信心诶,万一我输了会不会拖累你们?”
只不过相较于这些雀二代来说,这个数额就比较一般。
说起来,他这个名字也够蠢的。
大叔刚要对着对方骂娘,可谁知道房间内却走出来一个大脑门开花,鲜血直流的年轻人。
就比如说——
天真,或者说愚蠢,且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但也仅有一点而已。
这就说明对方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太响了。
干脆,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掉,同归于尽算了!
听说他在出生的时候,母亲因为产道损伤导致大出血,就宛如潮水一般,所以他那没文化的父亲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破名字。
“大约就十几万円。”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用这些钱来买一夜的安寝。
仅两分钟结束战斗之后,赤水潮随手扔给对方一大笔钱后就又重新来到了街道上。
想要增加‘爽快’的阈值,就必须引入不可控制的因素。
能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抱着快要裂开的头颅,眼神之中满是绝望。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打麻将,感觉跟南彦这种怪物的差距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看到这人和南梦彦一样的身高,泽田津一莫名地产生了几分恐惧。
不过高桥还是问了一句,“有多少?”
赤水潮眼中神光一闪,就决定是他们了!
“高桥哥,没想到来这种地方居然这么爽,那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廉价,简直不敢想象!”
“大晚上不睡觉搁这打球,找死啊!给我滚出来!”
该死的,更响了,响的厉害!!”
毕竟这些人就算穷困潦倒成这副模样,他们也有个好身体,有个好的耳朵,不用忍受这种可怕声音的折磨。
在高桥孝行的诚邀之下,泽田津一很快就跟着入了局。
他请南梦彦玩乐的钱,最后肯定能够从对方身上赚回来,而且能赚更多。
虽然能够想到这些输给他的大叔下半辈子会过得穷困潦倒,妻子儿女甚至可能最终会变成别人的妻子女儿。
随后。
这群人非常年轻,大的可能也就大学生的模样,小的看样子只有高中生。
他练习了这么久的麻将,从小学就开始了,不是给别人当配菜的!
实在想不通。
但就算如此,泽田津一对这个新鲜事物还是有些畏惧。
在连续赢了很多场之后,一个额头上还带着伤口,看起来只是个高中生的高个子男生上了桌。
“爽一百倍都不止!”
如果是南梦彦的话,应该能够大赚一笔的。
而自己正好就点了这张八万。
泽田津一当时就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