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我在你的思维中感到了力不从心,也许你需要一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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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无关紧要,也许你该在意一下更为重要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也许需要一面新的镜子,毕竟我是无法随时随地跨越星海来聆听你的言语的,那样的消耗与动作都实在是太大了,会让那些顶尖的灵能者感觉到不对劲。”
她的身材丰满,用一席黑金色的女王华裙包裹着自己的傲慢,十指都被纯金的的利爪保护着,那上面点缀着深绿色的毒药与受害者那发紫的血液。
【毕竟,如果没有命令,我的任何一个兄弟都不会私下里处决一名基因原体,最起码现在,他们还不敢。】
【雄狮】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他太过谨慎、强大且理智了,与他的对抗会演变成无法预测和控制的可怕灾难,他的灵魂苦涩难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剧毒之物。
然后成为我的餐食。
就仿佛从远古的沉眠中苏醒一般,他缓慢地抬起了头,开始了呼吸,温度似乎也变得寒冷了起来。
那么在这帝国之中,又有谁会被帝皇派去进行真正的【死刑判决】呢?
【而当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了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些情报又会反过来成为开启下一步行动的楔子。】
【是啊……】
他不是马格努斯,也不是佩图拉博,他比这些全身漏洞的家伙要强得多的多。
【尽你的一切。】
欢快的卡利班人愣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他向摩根道别,便转身离去了。
摩根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又一次地深呼吸着,再一次地将赛米拉米斯重新吸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将她作为镜子的那一面剥离了下来,下一秒,一个新的光团便在她的手里成型了。
摩根抬起头,她等待着话语,等待着她的兄弟——庄森,所说的话。
【毕竟,秘密才是暗黑天使的灵魂。】
我的刀叉。
直到这时,覆盖在这个个体身上的光芒才渐渐消失,露出了原本的形象:漆黑的长发用金色的物件点缀着,披散在毛茸茸的大髦上,遮掩住了尖长的耳朵,以及那双同样狡黠的金色瞳孔。
而当她正式迈进去的那一刻。
【即使是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我的兄弟看破了我的身份,把伤痕累累的我拖到我的父亲的面前,让他来裁定我接下来的命运。】
他无法成为猎物,他只能被靠近,却很难去被蛊惑。
【那个让我的父亲迎接挑战的时刻。】
【雄狮】会成为刀叉。
“……你就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可能性么?”
我一直没有忘记。
摩根笑了起来,她靠在了椅子上,翘着自己的双腿,用一只胳膊撑住了自己的上半身,观赏起了眼前与自己坐着同样动作的女王。
【或者说……你有更好的建议?】
【所以,最糟的情况又会是怎样呢?】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向前一步,站在了扎哈瑞尔的面前,阻挡了他继续向前进的脚步。
摩根跟了上去,他们在明亮的通道中不断地变换着路线,耳边偶尔传来隔着墙壁的声音,银发女士的耳朵能够捕捉到那些是凡人船员的话语,他们在那些明面上的走廊上谈天说地。
摩根伸出手,从自己的思维之海中剥出了薄薄的一缕,将它揉捏成了一个光团,慢慢的长出包裹的茧。
“一切顺利,都在按你的计划发展。”
这是一位女王,一位看起来甚至比摩根本人更为奢靡,更为气度不凡的女王,她坐拥着自己的王国,理所当然地挥霍着子民的一切来满足自己的渴望。
他的灵魂与一切将会成为一顿大餐,一顿真正的饕餮盛宴,马格努斯的灵魂碎片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这光点晃了晃,又过了一会,它开始逐渐的变大,有了大体的轮廓,长出了头颅与四肢,变得与一个正常人类无异。
伴随着摩根的叹息,赛米拉米斯化作了一缕蹁跹的碎片,融入了她的思维之中,随后,她挥了挥手,这位纯黑色的女王便再一次的出现,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
【啊,想也知道,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蠢一点……那些暗黑天使来过了?】
我没有忘记我的目的。
摩根轻轻的打个响指,赛米拉米斯的面容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她又吹了口气,一切便回到了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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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者说赛米拉米斯女王,开口了,她的声音比起摩根,要有着更多不可抗拒的傲慢与专断。
然后,老兵的目光移到了摩根的身上,他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看了她一样,便推开了一间房门,走进了另一条回廊之中。
这位庄森子嗣穿戴着一套古老的mk2型动力甲,象征着泰拉统一战争的涂装被摆在了肩甲上最醒目的位置,而在肩甲的其他地方则是密密麻麻地遍布着勋章、绸带与象征着胜利的荣誉标记,多到了动力甲那一双巨大的肩甲都放不下的地步。
暗黑天使的身影已经再一次地消失在了阴影之中,而摩根在短暂的停留后,便慢慢的走向了竞技场之中。
“有时候的确会有些劳累,那些凡人完全跟不上我的思维,虽然不担心他们有什么不自量力的想法,但是我们的很多计划与改变也因此而推进缓慢。”
她看着那过于巨大的影子,看着他手中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巨剑,看着他纯黑色的盔甲与披风,她知道,这金属所包裹住的是比金属更可怕的东西。
摩根没有说话,也没有应答,她只是挥起了自己的法杖,一道足以杀死任何阿斯塔特的风暴便席卷了这个空间。
而庄森则是沉默着,拔起了自己的大剑,仅仅是荡起的气浪就足以割断星际战士的咽喉。
在这一刻,冉丹的战斗月亮上的那一幕已经彻底成为了无尽岁月中的破碎倒影。
而眼前这沉默的厮杀,才是这一对同样致命、同样无情、同样可怕、堪称镜像的血亲兄妹,真正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