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战场上的错综复杂,以及我的破晓者军团所处的中间位置,那么在我全权负责的那些战场里面,恰好出现帝国之拳与钢铁勇士的部队需要并肩作战,并且了解彼此的情况,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佩图拉博,就更是如此。
在这两点上,丹提欧克自然无法与他的兄弟们共情,他在远东边境的长驻居所是萨拉玛斯,东部银河的明珠,而他用来摆放荣誉勋章的箱子,更是快要放不下了。
他去打剑斗?
他去打阿坎姆斯、吉多雷斯还有阿纳克索斯这些从泰拉上一路拼杀过来,服役年龄比他的生物学年龄都要更长的伟大战士?还要赌上原体与第四军团的荣誉?
(这三个名字中,前两个都是多恩的亲卫队长,经常要代替原体参与某种竞技比赛的人物,第三个则是圣堂修会的成员,西吉斯蒙德的前辈与指引者:感受一下丹提欧克与他们在武力上的差距吧)
原体抿了口热茶,指了指旁边正不断变化的星图。
而如果只能留下一个,那就是多恩了:帝拳之主也许无法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发挥出原体中最高超的水平,但他绝对能在自己最不擅长的领域里,维系住原体中最高的下限。
【放心,那是一个不会抢你风头的人物。】
原体满意于钢铁勇士的智慧以及识时的态度,她的手指在星图上指指点点,为丹提欧克描绘出了三条粗略的进攻路线,随后便拄在了最中间的那条进攻路线上。
话说回来,即使他是一名一直在跟随佩图拉博身边征战的正规钢铁勇士,丹提欧克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多恩和佩图拉博的关系无论再怎么糟糕,两个军团此前也都没什么交集,基层的军官和战士之间,自然也不会衍生出来什么难以调节的仇恨。
庄森如此,康拉德如此。
当蜘蛛女皇的视线偏移,看向了她的另一个兄弟的情报,便不由得摇头叹息,心中含着庆幸:值得摩根庆幸的是,佩图拉博现在恰好处于他擅长的领域中,甚至可以说是他最擅长的那个领域。
最起码,当战争铁匠再次被他的阿瓦隆恩主召唤来的时候,他还没有从这一震惊的消息中完全回过神儿来:这种余波的直接体现就是他错过了摩根的前几句话。
平心而论,第四军团中的确还残存着一批好手,甚至有着零星几个从泰拉和金星这样的战役中走过来的,货真价实的老兵,但他们在竞技比赛中所表现出来的水平,也只能说是没有完全辱没了泰拉裔老兵这一荣誉称号而已。
【你看,丹提欧克:在没有需要我们集中三个军团的力量,全力以赴的强大敌人时,参与这场远征的三个军团将会一字排开,齐头并进,以争取大远征的效率。】
如果钢铁勇士的兵力能够比现在多上一到两万的话,那么在之前的远征中,损失了约两三万人的佩图拉博的表现,也可以说是中规中矩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了五万人,那么他的指挥就是灾难性的:多恩在信件中重点强调了这一句话。
阿瓦隆之主没有在丹提欧克面前废话太多,她坦白地揭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战争铁匠感到了些许惊讶,但也就是些许的惊讶而已:作为一名钢铁勇士,此前一直在远东边疆,与帝国之拳相处甚少的钢铁勇士,丹提欧克对于和多恩之子合作没什么压力。
反而是对于第七军团那名声大噪的严酷纪律,以及花样百出的进攻手段,战争铁匠却是一直都想见识一下:他虽然并不厌恶这些多恩的子嗣,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在战场上胜过他们一筹。
【……唉……】
“所以,您希望我的大营在这场攻势中做什么呢?”
而当这种状态持续到了大约第十五天的时候,奥林匹亚如还进行了一次奇怪的举动:他通过唯一被他召入实验室的弗里克斯,向钢铁勇士们发布了命令,他要求他的子嗣们必须立刻选出军团中最杰出的那一批战士,用来参加在这场远征结束之后,钢铁勇士与帝国之拳的竞技比赛,这场比赛将决定两名原体的所有争论的对错。
“那么,我能知道将与我合作的帝国之拳又是谁么?”
“所以……”
丹提欧克压低了嗓音,他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至于帝国之拳的那点荣誉?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的,丹提欧克。】
“……大人,您的意思是?”
扪心自问,如果将阿瓦隆之主放在多恩现在的位置上,她没有信心比自己的兄弟做得更好:摩根很清楚自己的强项是在宏观角度上的调度与大局观念,而不是这种更加细致的操作。
“……”
多恩身上的许多高贵之处确保了他拥有一个稳定的基础,即使是在他不擅长的领域里,他的发挥也不会太糟糕:而另一些摩根所信得过的血亲,比如说庄森,或者康拉德,他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有着无与伦比的掌控力,但是在那些不擅长的领域里,他们的表现甚至可能还不如一名阿斯塔特。
毕竟……
丹提欧克沉思了片刻,便向着原体点了点头。
多恩,还有鲁斯。
而只看这句话,摩根就能够确定,当她的这两位兄弟再次碰面的时候,依旧会是一场火星碰地球的局面:似乎帝皇塑造这两个人,就是为了让他们棋逢对手,在永恒的较量中折磨彼此。
这个结论的得出让原体感到洋洋得意,却完全没有改变她对于多恩的欣赏:毕竟,在阿瓦隆之主目前见到的所有兄弟中,如果真要选择几个能够在任何条件下都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的话,那么摩根能够给出的答案,也就只有两个。
通过她对佩图拉博的了解,摩根就很快确定了两件事情。
摩根笑了笑。
【他是帝国之拳军团里的一个无名之辈:叫泼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