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秦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用项圈扎了起来。
“……”夏方浥一瞬间沉默,脑门上渗出了汗水。
“夏方浥,你听见没有?”夏之霖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低而严肃。
夏方浥手心里竟然起了一层汗。
“就是那个很冷漠的爸爸?”秦柔慢慢地整理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看向夏方浥。
“……嗯。”
门把手依然在被人转动着。
夏方浥有几分绝望地看着那把手。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打开门要怎么说?
——在这样一个难得而又重要的宴会上,我标记了一个omega?
——这omega还是上次拐我离家出走的那只?
这事情能说吗?
“后悔来帮我了吗,夏方浥?”秦柔语气低沉,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夏方浥猜百分九十是装的。
她俯视着秦柔,回味着这句话,不由地想要苦笑。
居然问她是不是后悔了?
夏方浥回过头看着那边不断转动的门把手。
她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前根本没有想过后不后悔这个问题。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根本没有后悔。
一点也没有……
她脑海里又想起秦柔刚才那副痴缠的样子。
秦柔好像一朵美不胜收的玫瑰,盛开在了自己的身上。
夏方浥好像恨不得这花能再开个千回百转。
一缠就缠一辈子。
明明秦柔骗自己,明明她是一个满嘴谎言的omega,明明她的接近全是别有用心。
她知道,只要容忍秦柔这一次,就会被这狡猾的omega抓住命脉……
而她却总是无可奈何。
要让她把秦柔放在那个地方任由刚才那个叫杜锦洲的alpha胡来——
——那不如让她把自己的眼睛直接戳瞎!
啊,她现在光是想想就又想打人了……
“夏方浥,你听见没有?开门。”夏之霖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压低了声音,“你做这种事情被舒宴清知道了怎么办?你搞清楚,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
“……”
夏方浥以一副要接受惩罚的脸庞,看着门把手,脚步终于开始挪动。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逃也逃不了。
她的手放到了门把手上面。
听到未婚妻,本来是伏在沙发上的秦柔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披着夏方浥的外套踮着脚走到了夏方浥的面前。
像猫一样婀娜多姿,像猫一样妩媚诱人。
她一只手放到了夏方浥的手上。
另一只手则是松开了披着的外套。
她身上那件夏方浥的外套一下子像水一样从身上滑落。
夏方浥看着她,眼睛都忍不住开始发直了。
“你!”她吸了一口气。
她压低了声音,不让外面的夏之霖听见,咬牙切齿,“秦柔!注意你的仪容!我要开门……”
这让她怎么开门?!
秦柔勾了勾嘴角,非但没有听话,反而还越贴越紧,最后直接是贴在了她的身上,唇也贴近了夏方浥的耳朵。
“那就别开啊……”她低声在夏方浥耳朵边上叹息。
秦柔已经知道了耳朵是夏方浥的弱点了。
她也是很久没有叫过夏方浥夏老师了。
这一声夏老师,甜得腻人,但又有带着人忘了时间的奇妙感觉。
让夏方浥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又想起刚才的画面……
“错都错了,为什么不能一错到底?”秦柔小声地问道,好像一只小恶魔一样低低地诱惑着。
“……我会给你更好的东西的。”
夏方浥的耳朵里好像满满地溢着秦柔那娇媚的声音。
“……”
更好的东西……
更好的东西?
夏方浥不可理喻地看着秦柔搭上自己刚刚才系好的领带的手,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如果不看脖子下面,秦柔就像是一个理想的妻子一样开始整理起了夏方浥的领带。
只不过一般的妻子是把领带系好,她呢,是把领带松开。
一般的妻子穿得整整齐齐,她呢……夏方浥皱眉想要别过自己的头。
或许许多人都不擅长解领带,但秦柔很熟练,她十分轻车熟路地松开了她的领带,为了方便夏方浥下次重新再系上去,她甚至没有完全拉到底,从夏方浥脖子上绕着取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她的另一只手,也是没有顾虑地伸向了夏方浥的皮带扣子。
“……我爸在外面!”夏方浥一脸震惊地看着秦柔,咬紧了牙齿。
秦柔低声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夏老师你只要不把锁打开,就没有关系……还是说,你要打开呢?”
打开?她怎么打开?
秦柔这样让她怎么打开!?
秦柔笑得像个妖精,“我也来帮帮夏老师嘛,我刚才一个人那副样子,实在是有点自私了……”
“我得报答报答你……”她咬住了夏方浥的耳朵,粉色的小舌头轻轻一卷。
耳朵里传来的水润的声音。
夏方浥背后的门突然震动了一下。
“夏方浥,我警告你,马上给我出来!!”
夏方浥往身后的门一看。
下一刻,秦柔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她巧克力酒味的吐息,好像渗透了自己的神经,甜蜜得让人沉醉。
“……别管那种老古板了。”
秦柔笑着,简直就像是一个古代的妖妃。
夏方浥感觉自己的理性在渐渐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