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回紫衣少女
上一回说到大豹将獐子叼到白少年跟前白少年更是高兴得将大豹搂抱着面贴着豹头跟它亲热起来。这个说话带刺而又机灵的小杀手在这方面他比豹儿还天真还孩子气。就是以年龄来说他也比豹儿小一些他说他十五岁只是故意逗豹儿罢了。
这个江湖小杀手又抚摸了豹子一下说:“豹大哥你等等。”便将剑拾起将獐子腿割了下来递给豹子先吃。然后又剥了獐皮挖掉肠肚叫豹儿生火烤起獐子肉来。他干这一切熟练而又干脆好像是个惯在老林深山生活的猎人一样连一向在深山古寺生活的豹儿也惊讶了说:“白哥哥你真能干呀!”
秀气白少年一笑:“这算什么你不比我更能干么?”
“不不我有白哥哥一半的能干就满意了也不用害怕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了。”
白少年眨眨眼睛:“我也害怕一个人在江湖上行动的没有青哥伴着我我一个人怎么也不敢出来。”
青少年笑道:“要是你害怕恐怕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大胆的人了。”这个警惕、谨慎的青少年见这头大豹那么具有灵性也不害怕了走近了大豹帮助烤獐子肉。
白少年说:“怎么没有大胆的人?”他一指豹儿“他就比我大胆得多敢一个人下点苍山在江湖上行走。”
豹儿说:“白哥哥你别笑我我是没办法才一个人跑出来的。”
“没办法?是点苍派的人逼你下山吗?”
“不是。”
“那你干嘛一个人跑出来?冒这么大的风险?害得你妈妈要花二十万两银子来雇请我们。”
“这这!”豹儿支吾一会说“我实话对你们说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也不是那个什么少掌门他们认错了我。”
白少年不由得和青少年相视一下又眨眨眼说:“你这么说我们不是保错了人?”
“不!你们也没有保错因为她认为我是她的儿子才请你们来的。”
“我再问你世上有父母亲认错自己孩子的吗?”
“我不知道大概我太像她的儿子了。”
“这么说来你恐怕真是她的儿子。”
“我怎么真是她的儿子呀?”
“世上有这么相似的人吗?面貌、身材、年纪、声音、行动都一模一样连父母也分辨不出来除非是双胞胎、孪生兄弟才有这种可能。”
青少年这样说话了:“白兄弟现在看来段公主她那夜推测得不错一定是孪生兄弟了。因为云夫人当时的确产下了双胞儿他们一出世就骤逢仇敌其中一个儿子便失散了。”
豹儿愕然:“怎么你们都知道了?那夜我和段姐姐的谈话你们也听到了?”
白少年眨眨眼:“我住在你隔邻耳朵不聋怎听不到的?”
青少年又慢慢地说:“从刚才这头大豹对你都这么的亲善不伤害你们初时我大感愕异后来我想到了一件事白兄弟你原是一位猎户的女……”
白少年连忙轻咳一声:“哎!青哥哥你说什么了?”
青少年微微一笑:“你原不是位猎户的儿子么?曾经吃过几天的豹奶看来你身上恐怕也有豹子的一些气……”
豹儿一听连忙说:“对了!我师父说我是在豹儿窝里长大的吃了八个月的豹子奶所以叫我为‘豹儿’怪不得我一见到大豹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看来我身上有更多的豹子气质了!”
青少年似乎更明白了其中一事:“豹同苞同音怪不得连名也相同了!世上事就往往有这般巧的。”
白少年问:“你真的在豹子窝里长大吃了八个月的豹子奶?”
“是啊!师父说是一头母豹养大的他抱我回来后我就一直由师父抚养了十二年多从没离开过他。”
白少年对青少年说:“现在一切疑问都清楚了!夫人的确是认错了人我们也认错了人。”
豹儿问:“那你们还同不同我在一起呀?”
白少年眨眨眼问青少年:“怎么?我们还跟不跟这个假掌门人在一起?”
青少年微笑反问:“你看哩?不跟我们要不要将二十万两退回去?”
“那能退吗?”
“不退我们只有跟他在一起了!”
白少年吸了一口气:“没办法我们只好跟他到成都跑一趟了。”
豹儿虽然大胆但却害怕一个人上路主要是他不知去成都如何走法而且一个人又孤单寂寞。他仍不放心问:“你们愿和我在一起?”
白少年说:“看在钱分上我们跟你啦!”
豹儿大喜一揖说:“多谢两位阿哥。”
“哎!你别叫我阿哥了!我比你大么?”
豹儿茫然:“你不是说比我大么?有十五岁了。”
“我说我有一百岁你也相信?”
“那那你多少岁了?”
“总之我比你小刚才出生。”
“什么!?你刚才出生?”
白少年“噗嗤”一笑:“我不跟你说了。”
青少年说:“豹少爷你叫白兄弟就行了至于我吗得叫我为哥哥。”
“行行呀!我叫你青哥叫他白弟那你们也别叫我什么少爷了。对了!我们结拜兄弟好不好?”
秀气少年眨眨眼睛:“结拜兄弟?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呀?”
“不管怎样我感到你们是好人。”
“我们才不是好人哩!我们是江湖杀手黑道上的人。你这个名门正派的人与我们结拜兄弟将来不怕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耻笑你吗?先你父母就反对。”
青少年说:“你要和我们结拜为兄弟先去问过你妈妈才好。”
“这这总之我认你们是我的哥哥弟弟。”
秀气少年说:“那是你的事我们可不管。来!獐子肉烤熟了我们先填了肚子好赶路。”
豹儿说:“你们嫌弃我了?”
青少年温厚地说:“我们怎敢嫌弃你的?这事该先问过你妈妈才好。只要你妈妈同意了我们没有不答应的。这样吧我们先不妨以兄弟相称以后再结拜怎样?”
“好呀!只要你们不叫我什么少爷就行。”
青少年一笑:“那快分獐子肉吃吧!要不今天我们就人不了四川界。”
豹儿问:“哦!?四川这么快就到了?”
“到是到了离成都可还有几天的路程。”
“四川这么大的?”
“哎!我们到成都才只是整个四川的一小半哩!”
人、豹都吃饱了白少年抚摸大豹的毛皮说:“豹大哥谢谢你招待了我们你跟我们一块去好不好?”
豹儿也说:“豹大哥你跟我们去吧!”
青少年说:“你俩要带它走不吓坏了人?万一它伤了人怎么办?再说碰上了成群的猎人和武林高手以为它是一般的猛兽对它生命也危险呀!还是留下它的好。”
豹儿一想也是说:“豹大哥看来你别跟我们了你留下来下次我们来看你好吗?”
大豹小声吼几下便去舔舔豹儿和白少年又望望青少年转身便窜进树林中去了。
白少年说:“豹大哥!等我们回来时一定来这里看你。”
大豹在林中传来一声长啸以后就再没声音了。白少年有些依依不舍仍希望着这头大豹能再出来见见面可是等了好一会在青少年的催促下才走了。他们越过了一个山头回再望突然见那头大豹蹲在另一个山头上似乎在目送他们。
青少年不禁感动地说:“这头大豹太好了!回程我们真要来看看它才是。”白少年和豹儿挥手:“豹大哥愿我们后会有期!”豹儿一身浑厚真气中气十足音传数里群峰回应。那头大豹似乎听到了一声长啸跟着便在山峰上消失了。
当天他们横渡金沙江。第二天进入了大凉山区。他们沿着山溪畔的一条蜿蜒山道行走转过山角远远便看见一个小墟镇镇口上飘着一面写着一个斗大“酒”字的杏黄旗。白少年说:“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开酒店的。走!我们到镇上喝酒吃饭去。”
正说着一匹白色怒马在他们身后狂奔而来。马背上骑着的是少女头戴露髻的遮阳宽边紫色布圆帽身穿紫色衣裤披着一件镶边的紫色披风就是背上插的那把宝剑剑穗也是紫色的仿佛如一团紫色的云飞驰而来。山角处又是一条斜下的山坡道少女见前面有三位少年想收缰勒马已来不及了她一声娇叱:“前面的人卧下!”
豹儿他们见这匹怒马骤然而至山道只容两人并肩而行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边是深深的山溪水。在这少女的一声娇叱下他们想闪开已来不及了。豹儿在慌乱中出掌就想推开这匹骤然而来的怒马。这简直是小孩子天真无知的举动一匹狂奔而来的怒马用手能推得开么?马背上的少女又是一声娇叱:“你找死了?”马鞭倏地挥出卷住了豹儿的手。她手臂一抖豹儿凭空给马鞭抖上了半空摔到马后的山道上。同时之间怒马也腾空跃起越过了青、白两位少年的头顶这位少女又凭着自己精湛的骑术和机变在危急万分之下没伤一个人望前面小镇拍马飞奔而去。
两位素有江湖经验的小杀手在这突变之间一时间也怔住了怒马越过他们的头顶后才惊醒过来。他们慌忙奔过去扶起豹儿问:“你没摔伤吧?”
豹儿说:“没有!这个女人怎么这般骑马的?不怕踩死人吗?”
秀气的白少年扬扬眉:“我找她算帐去她太欺侮人了!”
青少年摇摇头:“别去找她了!看来她心地还算好对我们并无恶意。要是她不这样我们三人之中恐怕多少都会受伤的。”
白少年说:“她不能驾马跑慢一点么?”
“恐怕她有什么急事要赶路。好啦!现在我们都没受伤走吧。”
不久他们来到小镇。镇口的酒店临溪用竹搭盖一面临溪水一面临大道。大概今日是墟日(赶集)小镇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彝族姑娘在人群中穿插招来了不少青年人的目光。其中有汉族的青年但更多的是彝族青年在追逐她们。豹儿和两个江湖小杀三直入酒店。店小二一见他们三人都配带着剑慌忙迎上去招呼:“三位少爷要吃饭喝酒吗?”
秀气的白少年放眼扫视店内只见人头簇拥菜气酒气熏人一片喧哗问:“有没有静一点的地方?”
店小二说:“有有楼上有几处雅座可是价钱贵两倍。”
白少年说:“你带我们上去。”
“是!三位少爷请。”
他们登上楼时楼上的确比楼下静得多了。他们选了一处临溪的窗口坐下叫了酒菜。青少年似乎知道豹儿酒量极好问:“一壶酒够吗?”
豹儿笑了笑:“够了!不够再叫也可以的。”
白少年说:“你别饮醉了!这里可不比你在点苍山有人伺候你。”
“我我不会醉的。咦!你们怎知我在点苍山醉了的?”
的确豹儿饮酒除了在点苍山醉倒过一次从来没有醉过。那次他给人除了衣服洗身还不知道真丢丑。可是这事除了点苍派的几个人知道外就没人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呀?
白少年眨眨眼睛:“我们要保护的人。事前不打探清楚怎行?”
“这也要打探的么?”
“当然呀!知道你好酒又会饮酒我们与你同行没有这个准备和提防怎行?”
青少年突然“嘘”了一声用眼角示意另外的一处窗口。豹儿和白少年同时望过去只见那处窗口下的桌边坐着—位紫衣少女背着他们一个人凝视窗外独自斟饮。豹儿轻说:“那不是她么?”
白少年一下站起:“我问问她去。”
“哎!”青少年一手拉住了他“白兄弟别去多事你忘了师父对我们说过的话么?”
豹儿也说:“算了!别问她了!我看她也不是有意来害我们。”
店小二将酒菜端上来了豹儿一下想起自己两次中毒的事来转问这两位小杀手:“这酒菜中不会有毒吧?”
白少年说:“放心这里没有人要毒你。”
青少年说:“你想要知道酒菜中有没有毒最容易了!”
“怎么容易呢?”
“只要用银器试一下就知有没有毒。”
“银气!?什么银气的?”
“银器就是银簪子、银针、银筷子等等。必要时用身上带的银子试也行只要银器不变黑就说明没有毒。”
豹儿明白了高兴地说:“原来这样我以后用不着害怕了。”
白少年撇撇嘴:“你别说得太易了江湖上多少下毒的行家哪怕顶有经验的上乘高手也中了他们的毒。青哥教你的方法只不过对付下三流的放毒小人而已对下毒的高手半点也不管用。”
“那怎么能防他们?”
“这就靠自己处处小心啦对了!你这次去成都想先找什么人?是不是陶十四女侠?”
“是!你们也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陶十四女侠是什么人?”
“哦!她是什么人?”
“当今武林中下毒的第一流高手。”
“什么!?她也是下毒的?”因为在豹儿小小的心中下毒的都是一些阴险的恶人、坏人更没想到自己要去找的人——白衣仙子的结拜妹妹也是一个下毒的人所以大吃一惊了。
“她当然下毒啦!武林中一提起四川陶门谁不知道是第一流的使毒高手?陶门的人下的毒手法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而且下的毒各种各样没陶门的解药谁也解不了。”
“她她干嘛要下毒的?那不是恶人坏人么?”
“哎!你以为只有恶人坏蛋才下毒么?”
“不是这样?”
“别忘了四川陶门也是武林中的侠义之人他们下毒是用来对付恶徒魔头的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你怎么将她当成恶人坏人了?你千万别让陶门的人听到了不然他们会在你身上下毒叫你吃点小苦头。”
豹儿不敢出声了他想不到下毒也有好人的。
骤然街上有人大声高喊:“凉山虎来了!大家快跑!”
突然之间一个热闹的小墟镇顿时家家关门户户闭窗人走鸡飞。其中有老人的叫喊小孩的啼哭。趁墟的人四散向山岭森林中奔逃。酒店中的客人也一下走得干干净净。豹儿感到奇异:“一只凉山老虎这么的可怕么?这么多的人怎么都往山岭跑的?山岭不正是老虎出没的地方么?怎么不躲在家里的?”
酒店楼上的人也走得一干二净了只有他们三人和那位紫衣少女仍端坐不动。店小二上来催他们快逃走别枉送了性命。
豹儿问:“这头老虎很凶恶吗?”
“少爷他凶恶极了!尤其对外来的人不是杀了便是掳去做他的奴隶。”
豹儿睁大了眼:“老虎也会掳人做奴隶么?”
“怎么不会?他抢钱抢人**妇女什么都干。”
“什么?这是一头什么样的老虎?”
白少年忍住笑说:“这是一头成了精的老虎你怕不怕?”
“成了精的老虎?那不是妖怪吗?”
“他比妖怪更可怕哩!”
青少年笑着:“你别逗他了!豹兄弟这不是一头真正的山中老虎而是个凉山大盗绰号凉山虎。听说他武功极好一把九环大刀不知砍下了多少人的脑袋。”
“凉山大盗他有没有独角龙那么厉害?”
“差不多。独角龙一掌断人生死。他一把大刀专打人去鬼门关。”
豹儿说:“那我们也快走吧!”
坐在另一张桌的紫衣少女初时见客人都惊走了唯独这三位带剑的少年不走略带诧异睨视了他们一眼后听到豹儿的问话不禁莞尔一笑。原来是位愣小子他以为是一只真老虎才没走的。最后听到他害怕要走了便搭话过来:“三位小兄弟我看你们还是快走吧!”
秀气的白少年扬扬眉问:“干嘛你不走的?光叫我们走?”
紫衣少女略停一下微笑说:“因为凉山虎我认识我专程来这里等他的。”
豹儿愕然:“你是他的朋友?”
紫衣少女一笑:“也可以这么说吧。小兄弟我看你们还是快走的好。”
白少年眨眨眼说:“我是他真正的朋友走干嘛?”
豹儿一怔:“什么!?你也是他的朋友?”
“是呀!你感到很奇怪吗?”
“你你怎么跟这么一个恶人交朋友的?”
“哎!你别忘了我是一位江湖杀手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跟一些大盗大贼交朋友跟谁交朋友?”
紫衣少女讶然了:“你是江湖杀手?”
“是呀!”
“那么你的剑法很好了?”
“很好说不上马马虎虎还可以。”
紫衣少女说:“很好!等下会过凉山虎后你有兴趣的话我想领教你的高招。”
“是吗?我也不知道你那把剑管不管用。”
“管不管用你试过就知道。”
店小二见不是头路也不知他们是凉山虎的真朋友还是假朋友掉头便走。紫衣少女喝住道:“你要去哪里?”
“这这小人求小姐放过小人。”
“你听听他们已来了你走得了吗?你一出去便丢性命了。”
果然山道那边五十多匹健马飞奔而来转眼便到了镇口。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我我……”
紫衣少女斜目扫了秀气的白少年一眼说:“放心!你给我再打酒来包你无事。”
白少年也说:“对了!你走了我们要添酒添菜找谁去?”
说着五个劲装的彪形汉子已噔噔地奔上楼来一见楼上竟然有三个少年和一位少女略带异奇。但一看见紫衣少女一齐咧口笑了相互望望其中一个汉子说:“太好了!想不到这小镇上竟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妞儿。”他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店小二问“你是这酒家的店小二?”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说:“是是。”
“好!老子不杀你快去给我们弄三桌酒菜来。”
“大、大、大王人、人、人都走了只剩下小、小、小人一个……”
这凶恶彪汉一瞪眼:“你敢不去?不去老子就宰了你再一把火烧了你这酒店。”
“是、是小、小、小、小人就、就、就去。”。
凶恶彪汉对身边一汉子说:“山鸡七跟着他别让他跑了!”
“是!四爷。”
山鸡七扬扬刀对店小二喝道:“走!”
店小二正想下楼紫衣少女却喝道:“店小二过来!”
“小、小、小姐!”店小二惶恐地望着那个叫四爷的彪汉了。
紫衣少女又喝道:“快过来!给本姑娘再端一壶酒来!别理他们!”
凶恶彪汉四爷一怔问:“小妞你说什么?不理我们?”
“你耳朵没聋吧?”
彪汉大怒:“你找死了!”提刀便劈过来。突然间一件物体一闪而逝。这位四爷“呵呀”一声手中那把刀“当”的一声落在楼板上了;豹儿他们一看也愕异了。只见这位四爷手腕插着一只竹筷子。血汩汩地流着。其他四个山贼一时也傻了眼。他们看不见紫衣少女出手怎么四爷手腕上插了一只筷子的?四爷用左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右手吼道:“这小妞暗箭伤人快给我用乱刀分了她。”
四个山贼顿时提刀齐上。紫衣少女身形骤起宛如飞魂寒光闪闪四条山贼一个个扑地而倒。他们的颈脖上同样都有一条血口鲜血喷出。这真不知是什么剑法快得叫人不可思议。更叫人震惊的紫衣少女出手刹那之间便取了四人性命剑伤处都是同样的位置半毫不差。
凶恶四爷骇然了才知道今闩碰上的不单是会弄刀剑的小妞而且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高手少有的女剑客。他正想逃走紫衣少女的剑尖已贴在他喉头上了只要用力—送他立刻没命。紫衣少女凝剑不问:“你现在想走不嫌迟了吗?”
“你、你、你要杀我?”
“我为什么不杀你?留你再残杀别人?不过我现在却不想杀你叫你下面的手下给我滚出小镇去同时给我传话叫你们的寨主凉山虎快来这里见我。”紫衣少女说到这里又望望白少年“在这里还有他的一位朋友要见他。”
贼四爷茫然:“谁是我大哥的朋友了呀”
白少年洸:“我呀!”
“你!?”贼四爷大出意外。
“奇怪吗?叫你们寨主来不就知道了。”
紫衣少女收了剑:“暂时留下你这颗人头要是你们寨主不敢来我就放火烧了他的黑峰寨端了他的老窝快给我滚!”
贼四爷透了一口气:“好!你等着我去叫我大哥来。”他赶快奔下楼去了。
豹儿见这紫衣少女一刹那间便杀了四个伤了一个一时惊得目呆口哑暗想:这女子比段姐姐更厉害更心狠。怎么我碰到的好看女子都喜欢杀人的?凉山虎不是她的朋友么?朋友的人都杀了伤了凉山虎来了不恼么?他们不打起来?
紫衣少女在贼人走了后对店小二说:“趁贼人没来你快找地方躲起来。”
“小、小姐不、不是要、要酒么?”
“不要了转眼这里就会变成战场你还不快走!”
“小、小、小人多谢小姐。”店小二说完慌忙离开酒店。
紫衣少女再也不瞧豹儿他们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刚才的事好像没生过一样临窗依然独自斟饮。豹儿轻轻地说:“青哥白弟我们也走吧!”
白少年说:“你不想看看凉山虎么?”
青少年说:“白兄弟我们最好少去招惹闲事还是走吧。”
紫衣少女轻蔑地冷笑一下:“怎么!?凉山虎快来了你们连朋友也不顾就走了吗?”
白少年说:“青哥你听人家在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怕死先走了。”
豹儿问:“那我们不走么?”
“你怕死你先走吧我不走。”
紫衣少女说:“别走了你们的朋友到了!”
豹儿从窗口往外一看只见三十多个一色劲装的汉子簇拥着两个寨主模样的中年大汉从镇子街道奔酒店而来:一个生得虎目短须一脸横肉凶悍无比;一个生得瘦长而高几乎面无肌肉。他们一到酒店门口虎目的大汉说:“孩儿们给我先将店包围起来别叫他们走脱了!”
“是!寨主。”三十多条汉子顿时分散前后包围了酒店。
虎目、瘦高两位黑峰寨的寨主带着两位精悍的小伙子噔噔上楼来。他们一看楼上只有三个小娃子和一个紫衣少女。又看看四周再无别人。虎目疑惑地问:“本刀爷的朋友呢?去了哪里?”这个刀爷正是悍匪凉山大盗凉山虎。今天他带二寨主、四寨主前来掠劫这个小镇。一进小镇便四处分散挨家逐户洗劫听四寨主说酒店有位厉害的小姐杀了自己的人同时还有位朋友便与二寨主带了匪徒而来所以一上酒楼便问。
白少年说:“没去哪里是我呀!”
“什么!?你!?”凉山虎愕异。
“我不是你的朋友么?”
凉山虎感到莫名其妙:“本刀爷几时有你这么一个小娃子朋友呀?”
“噢!你别小娃子小娃子的乱叫喊论辈分你该尊称我一声爷爷哩!”
“什么!我叫你爷爷?”
“是呀!别忘了你小时候我还带你捉蛐蛐玩哩!那时你爷爷的叫得多亲热。”
凉山虎刀爷对瘦高脸无肉说:“老二这小娃子是不是有神经病在胡说八道?”
瘦高老二皮笑肉不笑问白少年:“小娃子你今年多大了?”
白少年伸出了一个巴掌。瘦高老二问:“五岁?”
白少年不高兴了:“去你***五岁我要是五岁你这两个小辈出世了吗?”
“那你多少岁?”
“不多不少整整五十。”
凉山虎刀爷说:“老二别跟他多说了这小娃子是个神经病砍了他再说。”
“哎!你怎么要砍我的?不怕雷公劈吗?”
紫衣少女本来以为这个江湖小杀手真是凉山虎的朋友现听他这么对答已知这小杀手不是凉山虎的什么朋友了而是在有意戏弄凉山虎不禁暗赞这小杀手够胆量同时更感到这小杀手怪有趣的。她—直在旁静听不答话这时她开口了微笑地问白少年:“喂!五十岁的小兄弟他不是你的朋友么?怎么又变成他的爷爷了?看来他不想认你呀!”
白少年眨眨眼睛装成无可奈何地说:“想不到他变成老虎六亲不认啦!连我爷爷也要砍了的。”
“五十岁的小兄弟那你退下吧由我来招呼他。”
“噢!那可不行你可不能抢了我的买卖那我不白来了?”
“买卖!?小兄弟什么买卖?”
“因为有人花钱雇请我来要他这颗脑袋。”
“哦!?你得多少钱?”
“说起来你或许不相信原来我杀一个人起码要一万两银子的但这六亲不认的老虎值不了一万两可是——我真说不出口来。”
“小兄弟那值多少?”
“一文钱!”
紫衣少女更知道这小杀手在戏弄凉山虎了“噗嗤”笑了起来:“怎么他才值一文钱的?”
“没办法他这条命只值这么多了想多要一文也不行。”
“五十岁的小兄弟那你不亏本吗?”
白少年叹了一口气:“亏本也只好做一次谁叫我是这头老虎的爷爷。”
他们一唱一和视两位凉山杀人魔王如无物直气得凉山虎根根短上翘大吼一声如平空响起一声炸雷。白少年说:“嗨!你这么大声干嘛?一只猪在挨刀之前也没有你这么大声呀!”
紫衣少女笑道:“他是头老虎嘛!怎不比猪大声呢?”
凉山虎吼道:“老二先给我将这小杂种活捉了回寨我要挖了他的心剥了他的皮再来个点天灯!”
这个凉山虎在凉山一带横行多年就是自己走一步路连地皮也会抖动谁人见了自己不害怕的?哪有让人这么戏弄和侮辱?无肉老二正想动手他身后一位精悍的小山贼说:“二寨主杀鸡怎用牛刀还是让小的来活捉了他。”
这个无肉的二寨主见白少年年纪不大口出狂言一时摸不透这自称爷爷的小娃子武功如何让自己手下去试试也好便点点头:“好!你上去千万别杀死了他大寨主要活捉了他回寨。”
“小的知道。”这精悍小山贼不过二十多岁却像一头小牛般的健壮。他提了两把匕对白少年说“你最好自动受缚别让我划伤了你挑断了你的筋。”
白少年对青少年说:“看来我得做一次赔本买卖了要白杀人了。”
青少年说:“白兄弟小心应敌别说笑话了。”
白少年对小山贼说:“你最好别出来回到家里去等有人雇请我来杀你时再出来也不晚现在我杀了你一文钱也得不到。”
这小山贼再不答话手中两把匕如风般的舞动杀过来。
白少年先跃到一张桌面上去避开了他的来势。小山贼一腿将这桌扫翻桌翻人飞白少年一声叱道:“看剑!”
“叮当”几声连响刀剑相碰两人谁也伤不了谁。白少年说:“你这两把短刀使得还不错呀!”
“快自动受缚别让我出手无眼错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