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别问了!是点苍派的人。”
“他怎么这样说呢?他不高兴姐姐母子相认?居心何在?”
“妹妹正所谓家丑不可外传不说的好。”
“不会是姐姐的少掌门吧?”
“苞儿怎会这样!”
翠翠说:“师父!我知道是什么人说的了。豹哥在三年前不辞而别就是那人在暗中胡说八道逼得豹哥连夜离开了。好!我回去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白衣仙子说:“翠丫头!别乱来这事我自会处理。其实点苍派有人这么说其他门派的又何尝没有人生疑!”
“师父!那要怎样才能使人心服口服地相信豹哥是你的儿子呢?”
商良走入大厅说:“丫头你怎么不想想你师父为什么要邀请余大夫来这里?”
“余大夫能证明豹哥是我师父的亲生儿子?”
“我不知道!”
“嗨!爹!女儿跟你说的是正经话你怎么尽打哈哈?”
莫长老笑嘻嘻说:“江湖小杀手!你怎不问下我老叫化?叫余大夫去杀一个人他不能做到叫他证明谁是谁的儿子那却比我老叫化吃豆腐还容易。”
“真的!?”翠翠惊喜了。
白衣仙子说:“翠丫头!余大夫最近在昆明比解了一个争认父亲之案惊动江湖连云南的沫王爷和知府大人也佩服不已。因为事情闹到知府大堂上知府也无法判断余大夫却以他神奇的医术很快便判断出来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豹儿也好奇地间:“余大夫是怎么判断的呢?”
白衣仙子说:“昆明府有一位百万富翁也是沫王爷的一位姻亲。在他未成为百万富翁时一次兵乱他的妻子儿子被冲散不知流落何处长久不见音讯下落。后来这富翁另娶续房但始终没有儿子只生女儿。眼见自己―笔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他便思念自己失散在江湖上的儿子。于是四处悬榜寻找许以重金。这么―来便有四五个人前来昆明认父亲了!其中有两个人所说的情况与富翁当年失散的情景一样也说出自己母亲的姓氏和出生年月、地点。富翁判断不了通过沫王爷请求知府大人判断谁是自己的儿子。”
“后来呢?”豹儿和翠翠同时追问。
“知府也判断不了。这时刚好余大夫到昆明为人治病他以验血的方法一下子就判断出了谁是富翁的儿子。”
翠翠惊讶:“师父莫不是民间传说的‘滴血认亲’的办法?”
余大夫说:“滴血认亲的办法也不十分准确因为几百个人之中也有血液相同相近的。”
“大夫那你用什么办法?”
“化血!”
“化血!?”
“不错!每个人身上都流着父母的血有父母的遗传怎么也假不了不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相同。我只将血液化解开来一看便能判断出来。”
当时在明代科学远没有像现在这么达更没有什么仪器也根本没有什么a型血b型血等这样的科学名词。而余大大竟能在当时分出人体的不同血型来更能从血液中的白血球化验出父母的遗传基因来不能不说是非常的神奇了!可惜的是余大夫没有将化验血的方法传至医学界而且当时的大夫、郎中也根本不相信。何况余大夫出于所谓的邪教被当时的大夫、郎中们视为异端邪说更不屑去学只感到他的医术神奇得不可思议。
翠翠说:“余大夫那你快给我豹哥化血呀!”
余大夫说:“翠女侠化血不能单化豹少侠的也要化令师父的血才行。”
于是余大夫命人取了―碗清水来从白衣仙子和豹儿的中指上取下两滴血滴落清水中只见两滴血在清水中互相接近很快地合为一体。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余大夫却点点头:“不错白女侠和豹少侠的血一样已省了在下的一些化验。”
商良问:“余大夫这不是滴血认亲吗?”
“是!这就是滴血认亲。以白女侠能说出豹少侠腋下的红痣和这两滴血的结合已经可以说已有证据豹少侠是白女侠的亲生儿子了!为了慎重在下再进―步化血看看豹少侠的血中有没有白女侠身上的遗传。”
余大夫又从白衣仙子和豹少侠手指上抽出几点鲜血出来。有的滴在云石板上有的装入透明的白色小瓷瓶中摇晃。众人凝神地静观大厅上真是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余大夫用什么手法和药物观看了云石片和白瓷瓶的鲜血好一阵最后面露欣喜之色。众人困惑地问:“余大夫怎样?”
余大夫向白衣仙子―揖说:“贺喜白女侠豹少侠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绝对错不了。豹少侠血中有你的遗传。”
商良、薛女侠双双说:“豹兄弟你还不上前相认自己的母亲?”
豹儿顿时跪在白衣仙子的跟前叩头说:“豹儿叩见母亲请母亲宽恕孩儿不孝。”
白衣仙子这时早巳泪水横溢。尽管白衣仙子是位女中巾帼英雄一向不为情所动但天生的母爱也令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了。她扶起豹儿声带呜咽:“孩子!为娘想得你可苦啊!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上天可怜今日令我母子相认。”
豹儿说:“都是豹儿不好不能早与母亲相认令母亲牵挂伤心。”
“孩子这怎能怪你呀!”
青青和翠翠也早巳满眼是泪。就是薛女侠也眼眶红润她上前说:“姐姐你找到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哭了?”她又对青青、翠翠说“你们这两丫头不劝劝你们的师父反而掉眼泪干嘛?”
翠翠说:“妈!我是高兴呀!”
莫长老和商良一齐向白衣仙子恭喜!老叫化说:“万里夫人我老叫化恭喜你了。你有这么一位武功奇高、心地极好的儿子真令人羡慕。可惜我老叫化怎么也生不出来。”商良说:“白女侠恭喜!恭喜!你令我这个跑买卖的商人羡慕得要命。我那观音菩萨连―个蛋也没有下抱回来的两个又是赔本货到时我……”
白衣仙子本是喜悲交集给商良这么一说不禁破涕为笑:“商贤弟你怎能这样说呢?”
的确任何严肃的场面经商良这么一说就完全给破坏了变成了令人笑的场面。薛女侠早已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青青和翠翠担心薛女侠又将商良横扔出去连忙说:“妈爹那张嘴―向没遮拦的你别去理睬他!”
商良慌忙说:“对对!我不会说话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好不好?”
白衣仙子也劝说:“妹妹商贤弟一向放浪无羁说话不知禁忌妹妹何必计较这么多?”
“不行!今夜里我非要他跪在床前将话说清楚才行。是我不会下蛋还是他商家缺德。”
众人一听只好一笑了之。独孤雁和黑蜘蛛这时上前下拜白衣仙子。黑蜘蛛说:“老夫人我俩叩见你了!恭喜老夫人母子相认。”
“快起来!你们这样就折杀我了!小儿还望两位大力协助啊!”白衣仙子又再次拜谢众人更朝余大夫深深裣衽:“多谢余大夫!令我母子相认。”
余大夫连忙说:“白女侠客气了这只是在下举手之劳也是在下的天职。白女侠又何必言谢?”
独孤雁和黑蜘蛛命家人通知厨房准备几桌的上好酒席一来庆贺少爷母子相认二来也为各位接风洗尘同时还请了报恩寺的主持―栗大师和寺中的几位职僧一同前来相贺。大家见面又是一番客气酒席中互说仰慕之情。
酒席散后黑蜘蛛安排好各人所住的地方白衣仙子和豹儿在听雨轩倾吐母子之情;青青和翠翠在小亭中互问三年分别的情景;莫长老给―粟大师请了去下棋。唯一特别的是薛女侠揪着商良的耳朵回到滴翠楼上叫商良跪在地板上认错弄得翠莺忍俊不禁。
商良跪在薛女侠面前说:“喂喂!你干嘛当众揪我的耳朵?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
“你当众说我不会下蛋是给我面子吗?”
“我我不是给你认错了吗?”
“你嬉皮笑脸的那是认错?”
“夫人你要我怎样?”
“给我跪在这里―天―夜不许喝酒和吃饭。”
“那我不饿死馋死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就是三天三夜你也不会饿死馋死的。”
“那不行!两个小观音回来了我这个做爹的好看吗?”
“你还说?你说她们是两个赔本货她们还没有找你算帐哩!”
“她们怎么找我算帐?”
“我怎么知道?青丫头可能还好说话翠丫头古灵精怪她的幻影魔掌神功比我还好还快她要是抓到你恐怕你连叫喊也来不及叫。”
商良喜得一下跳了起来:“你不骗我?”
“你要不信可以去试一下她的身手。哎!跪下你别趁机站了起来。”
商良虽然侠名在外又游戏人间不拘小节但却非常的惧内。在武功上他固然不及薛女侠;入赘薛家这也不是他惧内的主要因素。他迷上了薛红悔薛红梅笑也好骂也好怒也好他都感到很美甘心贴耳的服从这才是他惧内的主要原因。一般人惧内不外乎三种原因:―是女家在社会上极有权势和富有―切得仰仗妻子才有成就;二是妻子比自己更有本事没有妻子自己寸步难行;三是妻子异常泼辣?常常是―哭二喊三上吊而自己又极有名声和地位不想闹得别人知道影响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可是商良偏偏都不是他惧内主要是看上了妻子喜怒笑骂之美和妻子那迷人的风度。其实薛女侠之美怎么也不及段丽丽但商良却认为自己妻子之美任何女人也比不上是当今最美的女人了。正所谓各花入各眼。所以薛女侠叫他行她就行叫他坐他就坐叫他跪他就跪半点也不敢反抗。除了喝酒他样样都听从妻子的。若不准他喝酒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商良又只好苦着脸跪下来问:“我真的要跪一天一夜吗?你睡着了我也跪着?”
“不错!要是我睡着了你敢起来或溜掉你今后就别想在江湖上到处行走了!”
“那成年累月在家里?”
“不!关在地下室里而且还没有酒喝。”
薛女侠这一击又是商良最致命的伤处。商良―听连忙说:“不不!我不会起来也不会溜走的你去睡吧。”
青青和翠翠从小亭回到滴翠楼了。一登楼见商良直挺挺地跪在薛红梅的脚下两姐妹会意地一笑。翠翠故意地说:“姐姐你看爹怎么矮了半截了?”
“妹妹你别说了!快去扶爹起来吧。”
商良连忙摇手说:“你们两个别胡来扶我干嘛?我喜欢这么跪着才舒服。”
青青笑着问:“这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你们嫌不好看可以走开别看。”
薛女侠笑骂道:“你起来吧!在两个女儿面前也这样不大不小的。”
商良说:“夫人这是你叫我起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起来的到时可别不认帐不准我行走江湖和喝酒。”
“行了!我算怕了你了!”
商良站起来翠翠笑问:“爹!你怎么站起来了?你跪着很好看呀!我想再看看。”
“我站起来不更好看吗?”
“还是跪着的好看。”
“你这丫头到时别想我给你一副嫁妆。”
“哎!谁要嫁妆啦?”翠翠的面顿时红起来。
“你不要?好好!到时我可以省下一笔钱买酒喝。”商良笑着从窗口跃了出去。
翠翠向薛女侠撒起娇来:“妈!你没听爹说得多难听?”
青青说:“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爹的性格?他那张嘴是没遮没拦的!”
薛女侠笑着说:“丫头爹不给你嫁妆我给。”
“哎!妈我不跟你说了你和爹是一个样尽拿我打趣。青青嫁人我才不嫁哩!”
青青也叫起来:“你想死了!怎么将这把火烧到我身上来啦?”
母女三人不由一齐欢笑不是亲生母女却胜似亲生母女。正当她们欢笑时白衣仙子带着豹儿来了。她们收了笑声薛女侠起身问:“姐姐你们怎么不多相聚一会就来这里了?不会是有事吧?”
“妹妹我母子今后相聚的日子长着哩我却希望妹妹在云南多住些日子。妹妹是愿意在这里住还是在点苍山住?”
“多谢姐姐我打算明天就回山西龙门。我有一年多没回去过了有点不放心。”
翠翠说:“妈你怎么明天就走呢?不能多住几天吗?”
白衣仙子说:“是呀!妹妹怎么也得在云南多住些时候才能走。”
“姐姐我多住几天也行不过我走时得带着我的两个女儿一同回山西望姐姐能答应。”
“两个丫头也该回家拜认祖先才是我怎敢不答应呢?不知两个丫头意下如何?”
青青说:“师父!我没意见。”
翠翠望着豹儿似乎舍不得分离。薛女侠和白衣仙子都看在眼里。看来这翠丫头是对豹儿一往情深不愿分离了!白衣仙子想了一下说:“妹妹这样吧你们和我们去点苍山让豹儿拜认他父亲和祖父后我再让豹儿跟随你们一块上山西龙门怎么样?”
翠翠先高兴地叫起来:“师父!那太好了!妈我们一块去点苍山吧然后回山西龙门好不好?”
薛女侠笑着戳了一下翠翠的额头:“你都说了还问我好不好?看来我只有答应啦!”
“妈!你真好!”
白衣仙子说:“妹妹那我们―言为定明天上早就动身回点苍山。”
“好呀!”
翠翠问:“妈!爹跟不跟我们回山西呢?”
“他敢不回吗?”
“有爹在―块那路上有趣多了!”
是夜薛女侠和商良―说商良迟疑了半晌也没回答。薛女侠扬了扬眉问:“你不愿回山西龙门?”
“不不我没这样说。”
“那你怎么不出声?”
“我我想在这里陪老叫化多玩两天。”
“你陪老叫化玩两天?”
“是是只玩两天多一天也不会。”
翠翠说:“老叫化是天生的三脚猫恐怕一天也呆不住他会在这里玩两天吗?”
“会会今天他和那老和尚下棋输了不服气约定明天再下过不赢那老和尚他不离开这里。”
“要是老叫化明天也蠃不了呢?”
“后天呀!”
“后天也赢不了呢?”
“不不老叫化后天准赢那老和尚的。”
薛女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花招?”
“我我有什么鬼花招呀?”
“你是和那老叫化在这里赌喝酒还有独孤雁也参加。什么下棋鬼才相信。”
“真的真的。下棋嘛!当然少不了要喝两杯酒!”
青青说:“妈!难得爹这么高兴就让他在这里玩两天吧。”
“青丫头你敢保证他在第三天赶到点苍山找我们?”
青青望着商良:“爹!你不会叫女儿为难吧?”
商良连忙说:“不会!不会!爹宁愿为难自己也不会为难你的。要不你以后还会帮爹讲好话吗?”
薛女侠“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了!”
翠翠神秘地笑了一下:“妈我有办法叫爹明天跟我们一块去。”
“哦!?翠丫头你有什么办法?”
商良瞪大了眼:“你!你这丫头别胡来爹可没有得罪你呀!”
翠翠笑了笑:“算了!爹你就在这里玩两天吧。”
商良透了一口大气。他真有点害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连忙说:“多谢!多谢!爹今后一定给你准备两份厚厚的嫁妆。”
“哎!爹你是不打算在这里玩两天下!”
“不不算爹又说错了话。这样吧你今后想要什么的爹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好不好?”
薛女侠说:“你走开吧别尽给我丢人献丑了。”
“对对!说多错多我去找老叫化去。”
商良―走青青问翠翠:“妹妹你有什么办法叫爹跟我们一块走呢?”
“姐姐那还不容易吗?只要我们将豹苑地窖中的酒全倒了再带上两坛美酒上路这样不但爹会和我们上路恐怕那老叫化也会跟着来!”
青青笑着说:“这使不得那要浪费多少的酒?”
薛女侠笑着说:“翠丫头你这办法不出声还可以一出声就不灵了!”
“怎么不灵了!”
“你爹并不是一个傻人他精灵得很哩!当你说出有办法叫他和我们一块走时恐怕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所以急于去找老叫化说不定已和老叫化到地窖里搬走几坛酒到和尚寺里去了!”
“是吗?我去看看。”翠翠说完便闪身从窗口穿了出去。翠翠还没有走到地窖果然见老叫化捧了两坛女儿红从地窖那边而来。
老叫化见了翠翠愕了愕问:“咦!你怎么来这里了?”
翠翠笑着说:“老叫化这话你不问得奇怪吗?这儿是我的家我什么地方不能去呢?”
老叫化又怔了怔:“不错!不错!我老叫化又说错话了!”
“老叫化你捧这两坛酒干什么?”
“嘻嘻这不是两坛酒。”
“哦!?不是酒是什么?”
“是两个空酒坛。我老叫化见丢了怪可惜的这酒坛制作得这么精美我想收藏起来不时看看也好解解酒馋。”
“我豹苑没有酒给你喝吗?要解酒馋?好我去问问独孤大叔问他为什么不好好招待你老叫你老抱两个空酒坛来解馋。”
“不不你别去问他了!那是我老叫化顺口说的。其实我顶喜欢这两个空酒坛。翠丫头你忙你的吧!我老叫化走了!”莫长老说完一闪身而去说有多快就有多快。
可是他没走上十步前面的一条人影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一看竟然又是翠翠。莫长老不由惊讶起来。他疑心自己的眼花了看错了人再定神一看不是翠翠又是谁?他脱口而问:“又是你!?你几时跑到我老叫化的前面去了?”
莫长老在江湖上号称没影子怪丐轻功之快自是人一等没有人能追上。他怎么也不相信翠翠能追上自己所以他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看错了人。
翠翠笑着说:“老叫化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哩!”
“不不!我老叫化今夜没有空有话留到明天说。”莫长老说完转身一闪而逝。刚走满十步翠翠又出现在他前面了!
莫长老这下真的惊呆了难道这丫头会分身法?他回看看身后十步之外没有翠翠只有眼前的翠翠。他不信翠翠的轻功能快过自己于是他又向西纵去抖出了自己八成的功力。这一次他走出了二十多步还是给翠翠横身拦住了。以后老叫化不论向哪个方向跑都被翠翠以不可思议的轻功拦住了。这时老叫化惊愕翠翠将山西龙门薛家的幻影身法练到如此上乘的境地已过了商良和薛红梅。老叫化不走了索性坐在地上将两个酒坛放了下来。
翠翠笑问:“你老怎么不走了?”
“丫头我老叫化算服了你你是不是有了奇遇?还是吃了千年人参和仙果?将薛家的幻影身法练到了如此的绝?”
“没有呀!”
“丫头你死死缠住我干嘛?”
“捉贼呀!捉偷酒的老惯偷。”
莫长老一下又跳起来:“我老叫化几时偷酒了?”
翠翠指指酒坛:“有凭有据那是什么?”
“那是两个空酒坛。”
“那我检查一下。”
莫长老一下泄了气:“别别你别检查。这的确是两坛酒可不是偷的。”
“是吗?那是在地窖里捡到的了?你怎么不去官家的银库捡些银子来?”
“丫头!的确不是我老叫化偷的。”
“赃物在你手中起码也是个窝赃犯。”
老叫化叫起苦来。翠翠说:“你现在叫也没用你老老实实说出是谁偷给你的。”
“不行我老叫化不能出卖朋友。”
“那对不起请你跟我走。”
“你要我老叫化去哪里?”
“今夜吊一夜明天送去官府。”
“那我老叫化不死了?”
翠翠笑着说:“你老长命二百岁死不了顶多坐几年牢而已。”
“这个跑买卖的可害死我老叫化了!”
“是我爹叫你偷的?”
“不是他是谁?不不我老叫化什么也没有说。”
“看来你对我爹很不错呀!”
“你不会连你爹也送去官府吧?”
“对不起我是包青天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薛女侠和青青从隐蔽处转出来薛女侠笑着说:“翠丫头!别捉弄莫前辈了让莫长老走吧。”
莫长老似乎恍然大悟:“好呀!原来是你们一家人捉弄我老叫化。不行我老叫化找你那跑买卖的男人评评理去!他叫我去地窖里偷酒又打自己的老婆、女儿来捉我我老叫化是好欺负的吗?枉我将他视为我老叫化的酒友。”
青青笑着说:“莫前辈你别冤枉了我爹他的确不知情也不是特意戏弄你老的。”
“那你们怎知道我老叫化今夜去偷酒呢?”
薛女侠笑着说:“你难道还不知道他那嘴巴没遮拦守不住秘密的么?”
翠翠笑问:“老叫化你想我怎么罚你?”
“什么!?你还要罚我老叫化?”
“世上哪有偷东西的贼不受惩罚的呢?”
“你要怎么罚我?”
“罚你老叫化在第三天将我爹带去点苍山去见我们。”
“我老叫化不愿意呢?”
“那好我就将所有的酒坛全打烂了你明天就跟我们去大理府投案。”
“不不!我老叫比要第一个惩罚的办法不要第二个。”
“老叫化你还算聪明那我们在点苍山等你带我爹来。这两天你们尽情玩吧只是别喝得天旋地转什么都忘记了!”
莫长老朝薛女侠拱拱手说:“薛女侠我老叫化恭喜你你薛门有了真正的传人了!最好你连怎么管丈夫的衣钵也传给你的两个宝贝女儿。”
翠翠叫起来:“老叫化你是不是想死了?要不要我捉你去官府?”
莫长老连忙说:“不不!”抱起两坛酒一溜烟地跑开了隐没在报恩寺寺后的树林中。
青青说:“妈!果然不出你所料看来爹也在那里了!”
翠翠问:“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别去看了!我们回楼睡去。男人们的说话有时听了叫你啼笑皆非恼又不是骂又不是不听为清净。”
第二天一早白衣仙子和豹儿薛红梅和青青、翠翠连同余大夫两男四女骑上了六匹快马离开豹苑。独孤雁夫妇一直送到山下分手时黑蛛蛛说:“少爷、小姐放心豹苑有我俩夫妇打点不会出事只希望少爷、小姐早日回来别令我夫妇盼望。”
豹儿说:“大婶我会回来的。”
豹儿等人在独孤雁夫妇走后正想策马飞奔突然丛林中转出两匹马来马背上骑着的是一男一女。豹儿一看是豹英和翠兰。豹儿“咦”了一声:“你们两个在这里?”
豹英说:“少爷!我们是奉了总管之命前来伺候少爷、小姐和老夫人的。”
翠翠问:“怎么总管没先向我们说?”
“总管怕少爷、小姐不答应先打我俩在这里等候。”
“你们是不是自作主张自己跑出来的呢?”
翠兰说:“小姐!奴婢不敢这样大胆。”
豹儿说:“我们不用人伺候你们回去吧!”
豹英说:“少爷总管吩咐我们不论怎样都要跟随少爷和小姐的。”
豹儿问翠翠:“你看怎么办?”
“你问师父和我妈吧。”
豹儿转向白衣仙子。白衣仙子说:“既然总管不放心就让他们跟随好了!”
豹英和翠兰大喜连忙叩谢:“多谢夫人!”
这样由豹英在前面带路八匹快马扬蹄往大理府而去。豹英好像是走惯江湖一样路途上的投店吃饭全由他一个人料理不用豹儿等人操心。有他跟随而来众人方便多了。他们在半途的一处小镇上吃过午饭之后又继续赶路。在正要穿过一片树林时豹儿突然从马背跃起落在豹英的坐骑前面一手挽住了马缰说:“豹英!别进树林停下。”
豹英愕然:“少爷为什么?”
“树林中有人埋伏。”
豹英的坐骑一停后面的七匹马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白衣仙子问:“豹儿出了什么事?”
“妈!孩儿听出树林中有人埋伏不知是什么人所以最好别进树林让孩儿先去看看。”
薛女侠侧耳倾听:“不错树林深处是有人。”
豹英跃下马来:“少爷让奴才先进去看看是什么人。”
“你们不必去看了是在下。”
声落人现一位身手异常敏捷的黑衣青年从树林深处飘然而来。显然这是―个绝顶的一流上乘高手?来人面目英俊剑眉入鬓双目有神神态潇洒面带傲气一把长剑佩在腰上。
豹儿不由一怔脱口而说:“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我们久违了!”
这位潇洒英俊、―身劲装的青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两次与豹儿交过手的黑衣青年剑手、大魔头澹台武的传人。从武功来说他和豹儿同一师门是师兄师弟。
白衣仙子、薛红梅、青青翠翠和余大夫都认识这位青年剑手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暗暗吃惊。白衣仙子更是心头大震难道小魔头专门在这里等候着自己?看来今日有一场恶战了!要是单单是这小魔头一个人自己与豹儿和薛女侠三人联手仍可以一搏可是小魔头的身后同时也出现了四位蒙面的黑衣剑手一个个动作轻灵敏捷轻功极好与这小魔头的武功同出―门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小魔头似乎今日格外有礼向白衣仙子、薛红梅拱拱手说:“在下见过白女侠和薛女侠两位前辈。”
白衣仙子讶然:怎么这小魔头今日变得彬彬有礼了?难道他已肯定能吃掉我们才这么从容自信?人家既然以礼相见也不能失礼了便还礼说:“老身不敢请问阁下高姓大名?能否赐教?”
“不敢!在下小姓张贱名剑。”
豹儿等人这时才知道可怕的青年黑衣剑手叫张剑。白衣仙子又问:“阁下是专程在这里等候老身等人的吗?”
“不错!在下本来是等候余大夫的想不到白女侠和令郎随同而来在下便一并相请了。”
“阁下请我们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在下只想请余大夫、白女侠和令郎随在下一行不会为难白衣女侠、余大夫和令郎的。”
“去哪里?”
“白女侠到时自然会知道。”
翠翠这时说:“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请姑娘别逼在下出手。”
“你拿稳能胜得过我们?”
“在下自问还有这个信心。”
“好!我就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张剑轻蔑地一笑:“凭姑娘的武功?”
“是呀!我要侥幸胜了你怎样?”
“这根本不可能!”
翠翠“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姓张的请出招!”
一位蒙面黑衣剑手对张剑说:“大师兄让小弟来教训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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