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打开**子一看,**子里面立马漂出了一股悠悠的香味儿。
居然是上品的美颜丹,三娘子摸摸自己的脸,看来自己的这张脸可以等一段时间再换了。
三娘子喜滋滋地离开,444号这座破烂房子面前只剩下了林衿和那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男人。
说这个男人很奇怪,那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透着一股风流多情的味儿,就拿他之前回三娘子的对话来说,也是调笑的为主。
可偏偏怪的地方就在这个男人的脸,他的脸,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僵硬的比青石板还要硬,简直是对应的三娘子喊他的那个名称死了脸。
没有一点光亮的夜晚,乌云笼罩着天空,豆大的雨滴倾盆落下,打在人的身上像冰雹一般。
由远及近的那个女孩,对此好像没有一丝的感觉,苍白无色的清秀脸蛋上,还留着一条狰狞惨淡的口子。
赤红色的鲜血已经凝住了,伤口周边在大雨的冲刷之下微微泛白,甚至有了流脓的迹象。
这般年轻的女子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骇人的手段,直接被毁了容貌。
卫妍僵硬呆滞的往前面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到了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当中残留的一丝余光。
坐落在半山腰的华丽别墅,隐于黑夜当中,像是咆哮的巨兽所张开的血盆大口。
卫妍唇角勾了勾,又无力的垂下,暗沉的眼睛当中透着一丝被逼入绝境的疯狂。
别墅的大门打开,她慢慢的走了进去。
这点细微的动静,吵醒了起夜的李妈。
李妈是这栋别墅的保姆,也算是看着卫妍长大的。
“二姐,你这是去哪了?你不是还在医院吗?怎么全身弄的这么湿的回来?”李妈惊讶的上前,拿着干帕子,想要帮她擦干身上的雨滴。
卫妍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伸手挥了挥:“李妈,我没事。”
她如同一道游魂似的走上了楼梯。
李妈站在大门口,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干帕子,又看了看卫妍的背影,叹了口气。
二姐,这是造了什么孽哦?生母很早就没了,亲爹不管事,还摊上了一个面慈心狠的继母,现在连容貌都毁了,只怕那桩人人羡慕的亲事也不成了。
李妈摇摇头,她只是被雇佣来的保姆,对卫家的事也不好多说,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转身回了她的房间。
卫妍的房间在三楼的尽头,房间很大,却也很空旷,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衣柜里挂着几件零星的旧衣服,或者是艳俗的新衣,书桌上堆着满满的书,大多是卫妍的课本,每一本都记满了笔记。
这个偌大的房间没有窗口,四面都是墙壁,风透不进来,雨也打不进来,在同样的阳光也照不进来。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面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卫妍没有开灯,进去之后,顺着门板滑落在了地上,任由这一片暗黑色将她完全的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些麻木僵硬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动作异常迟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然后在床底下,卫妍出了一个不大不的盒子。
这是她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在她母亲临走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过,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必须走上绝路的时候,一定不可以打开这个盒子,一旦打开这个盒子,就会将地狱当中的恶魔给释放。
这话听起来很假,以至于卫妍虽然将母亲的话记了下来,却并没放在心上。
十几年来她像颗顽强的杂草,一般的勉强求生存,只期盼着哪一天可以脱离卫家,如今一切的希望成功,哪怕是与恶魔做交易,她也要让那些人下地狱陪她。
盒子轻轻的打开,在这片暗黑色的空间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卫妍的手上抖了一下,有细微的迟疑,但接着又以更快速的速度,将盒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一本已经有些残破了的书,书打开后是一些密密麻麻蝌蚪样子的文字。
卫妍的文学成绩还不错,曾经在课堂上受过老师的表扬,但是她很明确的知道,在她过去的十多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文字。
可是书上写的什么,她却完全的看得懂,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这本残破的书上面的文字仅有简简单单的几百个字,是一道开启结界的赦令。
要求圣女之血,灵魂做祭,唤恶魔苏醒,成心中所愿。
恶魔,什么是恶魔?像电影当中那种长着两个黑色触角的怪物吗?
卫妍瘫软在地上,嘴角无力的扬起,她伸手摸了摸脸上狰狞的伤口,眼中的光芒微暗,却也让人背上发寒。
这道伤口是她继姐造成的,说是继姐,准确的应该说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比她大两个月,可卫妍的母亲和她父亲结婚的时候,确实领了结婚证的,而卫妍才是真正的婚生子。
卫妍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记忆当中那个秀美温柔的女子很少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坐在板凳上,望着门口,等着基本上不会回来的人。
在卫妍的母亲过世之后,不知是看在那一丝血脉亲情的份上,还是卫妍身上背负着的那一则婚约,卫父将她接到了那个早已经有了一家三口的新家。
卫妍从就活的和个影子一样,她那个继姐的影子,学校里是人人可以欺负的软蛋,这座房子中倍受忽视的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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