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肌肉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大大小小的疤痕非但没破坏美感反而添了几分野性,唯一狰狞的是腰腹间那道长长的伤疤,从肚脐斜斜的延至胯骨。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道疤痕依然狰狞,在时刻提醒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傅廷琛打开空调,把行李箱推到主卧,顺便给大黑倒了狗粮,揉揉它的头,“吃吧,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大黑舔了舔他手指,不死心的看向关的严严实实的门板,“汪呜~”
傅廷琛笑道,“少打她的主意,你把爷爷的古董花瓶撞碎了还没找你算账呢!少去对面搞破坏,被我发现你去那边拆家就把你卖去狗肉馆。”
“呜呜呜”大黑识相的低下头吃狗粮。
傅清庭这套公寓虽没有人住过,但装修精致,完全是按照他的品味来装,因为有管家打理着,家中一应设施齐全。
傅廷琛带着大黑过来时出了一身汗,简单冲洗一下从行李箱中套了一件黑色半袖,头上罩了蓝色毛巾擦了擦水珠,看着柜子里崭新的吹风机,他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踩着拖鞋抬脚出了门。
谢悠饭还没吃两口,门就被敲开。
傅廷琛一件黑色短袖,黑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头,因为刚洗了澡皮肤呈现冷白色,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下显而易见。
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弥漫开,刚洗完澡还有些潮气,还能看到有水珠滴落到他手臂上,沿着肌理缓缓滑落。
谢悠缓缓吞下嘴中的食物,一时间看的有些痴。
傅廷琛好整以暇的看她,“哥好看吗?”
谢悠诚实点头,“好看。”
说着她还吞了吞口水。
本以为逗一逗小姑娘会羞的跑开,没想到她竟是一副眼馋的表情,当即耳根有些烫,轻咳一声压住想要欺负人的冲动,“我借用一下吹风机。”
谢悠让开身,“进来吧。”
黑色的吹风机小巧精致,见她还没有吃完饭,“快去吃,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谢悠摇摇头,“我可以自己骑车去。”
“二叔让我照顾你。”傅廷琛打开吹风机。
谢悠没有再反驳,坐回餐桌上继续吃饭,她脚趾点着木质地板,小心思百转千回的在舌尖绕,想问问他有关腰间是否有疤痕的事情,但又觉得可能性太过渺小,毕竟那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梦。
听着鼓噪的吹风机的声音,她安静的吃着早点,最终也没有问什么。
傅廷琛提起的心缓缓落下,他知道谢悠为什么对昨天黎叔提到的伤那么感兴趣,但他是在不敢冒险告诉她。
他前几天去问了几个不同的心理医生,如果能瞒一辈子,对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好的办法是他永远消失在她身边,但他舍不得。
一想到她会对着别的男人笑,叫别的男人哥哥,他就忍不住眼红嫉妒。
他目光扫了眼宽敞的浴室,最内侧半拉着帘子,后边是一个宽大的四方浴缸,沐浴露和洗头膏等叫不上名字来的洗护用品在墙角的架子上整齐的码着。
洗手池上只有几个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粉色的牙缸和同色系电动牙刷,柜子里塞了满满的面膜。
傅廷琛脸颊微微发烫,收回目光关了吹风机,放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唇角牵起淡淡的弧度,“软软。”
谢悠嘴里还小口小口嚼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傅廷琛靠在门框上,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叫我什么?”
她咽下小包子,声音软糯,“小傅哥哥。”
“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谢悠点头,“是英雄。”
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评价,傅廷琛挑眉懒散看过去,抬脚走到她面前坐下,“为什么?”
“你已经救了我两次。”谢悠认真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我撞了你的车你还不计前嫌帮我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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