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短暂的结束,车里又是一股静谧。
车子又前行了几步,锦心才发觉不同,奇怪道:“怎么一路走来,这车都这么平稳,倒和咱们平日坐的不同。”
“你还不知道,前阵子京里突然就流行了这个叫什么弹簧的。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装在车里倒稳妥的紧。现如今,京里达官贵人的马车里都装了这个东西。”
“做这个东西的人,倒也真是有心了,真是实用。”
“是啊听说做这个的人原本只是个穷小子,家里原是打铁的,那人都二十几岁了,仍是整天游手好闲的。一日和同村的人起了争执,掉进了河里。被人救起后,说是失忆了,谁知,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他突然之间开窍了?”
“是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帮着他父亲打铁,还帮着母亲做家务。这不,就捣腾出了这个什么弹簧。然后又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说样样令人惊讶”
初蕊疑惑道:“这人转变也太快了吧,就算是失忆,也不会便这么多吧”
夏悠琴道:“谁说不是呢?竟然还识字,你说一个人失忆了,竟会识字,这也太奇怪了吧”
锦心这时开口道:“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吧”
“原本那人的父母也没想到,谁知,有人眼见他们家日子好过了起来,便传谣言说这人被鬼魅缠住了,不是他本人。”
“啊!”锦心见夏悠琴说的正色,不禁小声惊呼了一声,又忙用帕子捂了自己的嘴巴。
转过身,见秋月没有动静,仍闭着双眼,熟睡着,复拍了拍胸口,小声道:“吓死我了,还好没把主子吵醒”
初蕊整日待在院子里,哪有机会听到这么好的故事,正听的入迷,自是催促夏悠琴快讲。
夏悠琴看了眼锦心,笑道:“可不许在这么一惊一乍的了。”
锦心也正听的入迷,自是连忙保证。
夏悠琴倒看着好笑,自打主子小产,然后生病,然后小榜格离开,她们俩倒是很久没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村子的人,大都愚昧,想到这些日子那人的言行举止,自然是相信了这话。便禀了族长,将那人绑了起来,要烧死他。”
锦心听了这话,又是一惊,好在记着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夏悠琴刻板的脸上倒微微浮现一丝笑容,只是初蕊两人沉浸在故事中,到没有发现。
“那后来呢?”
那老铁匠和妻子只得了这么一子,自是下跪苦苦哀求,说是要请法师过来,不要烧死他们的儿子。
那始作俑者本就是嫉妒他们家现在过的好了,又哪里肯听,只说这老两口被妖魔迷惑,让人押着他们,将他们关了起来。然后便将做出弹簧的人活活烧死了。”
初蕊皱眉道:“这些人也太残忍了些,便是要那鬼怪死,也改给人留个全尸,怎么能烧的人尸骨无存呢?”
古人根本就没有火葬这一说法。
夏悠琴叹道,“谁说不是呢?只可怜那老铁匠夫妇。年纪一大把,又失了儿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都是可怜的。”初蕊转头看了眼躺在锦被里面的秋月,想起主子的事,叹道,“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啊”
刚讲完,却只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外面的小林子传来:“夏姑姑,庄子到了。”
夏悠琴挑了车帘,朝外道:“知道了,你且等等。”
然后便转头对初蕊道:“我和小林子去指挥她们搬东西,你就和锦心伺候主子吧。你心细,我也放心。”
初蕊点头应了。
夏悠琴便下了马车,和小林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