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不愿再往下猜想，只觉得细思极恐。</p>
而明德帝并未搭话。</p>
他在沉默，也在思考。</p>
…</p>
两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一座宫殿前，一座和皇宫其他地方全然不同的宫殿。</p>
——仙瑶宫。</p>
如宫名一样，一所很美的宫殿。</p>
却二十年无人居住。</p>
明德帝再次踏进仙瑶宫，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p>
<span>明德帝</span>“如果孤当年没有把她推到前面，她就不会知道一切，也就不会死。”</p>
迈着缓慢的步伐，坐在了她最喜欢的精致的秋千椅上，里面一切都没变，里面的花草依然被精心栽种着，每日都会有人来打理。</p>
<i>萧瑟</i>“她会。”</p>
<i>萧瑟</i>“她并不开心。”</p>
萧瑟第一次进这所宫殿，这里从不给外人进入。</p>
<span>明德帝</span>“为什么？”</p>
<span>明德帝</span>“孤把最好的都给了她，为什么就是留不住她？”</p>
<i>萧瑟</i>“因为你不够爱。”</p>
<i>萧瑟</i>“真心爱她，就会尊重她，不是束缚她。”</p>
<i>萧瑟</i>“你以为给她最好的就够了，只是感动自己罢了。”</p>
萧瑟直言不讳，用上了萧羽说的一句话。</p>
忽然发现，父皇和宣妃很像。</p>
自以为牺牲了、做的够好了，实际上只是感动自己而已。</p>
比起爱别人，他们更爱自己。</p>
明德帝猛得咳嗽了几声，紧锁的眉头，气色愈发不好。</p>
好不容易顺了气，深深地叹了口气。</p>
<span>明德帝</span>“或许就像你说的。”</p>
<span>明德帝</span>“都晚了。”</p>
有些虚弱的身子慢慢地倚靠在椅背上，似乎苍老了许多。</p>
<span>明德帝</span>“你退下吧，孤想一个人在这待会儿。”</p>
萧瑟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到这是最后一面，心中五味杂陈。</p>
明德帝缓缓阖上眼，静静地度过人生中最后的时光。</p>
…</p>
明德帝二十三年，天生异象，怪病传于天启城，患病者力大无穷，失神嗜血，禁军、大理寺临危受命，一夜之内，断其根源，赤王萧羽不幸身死。</p>
明德二十三年冬，明德帝于睡梦中薨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