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柳月.</i>你说呢。</p>
灵素放下手，立刻扬起善解人意的一笑：</p>
<span>灵素.</span>那自然是等公子走了以后再叫。</p>
说完，行了个告退礼，溜了。</p>
灵素端来面盆，将手里的面盆及巾帕放下，识趣地退下，柳月抬手，取了头上的笠帽，露出那张掩于薄绢之下、俊美深邃的面庞。</p>
笠帽轻轻置放在一边，取了巾帕在水盆里沾湿拧干，坐在榻沿，自额头开始，为她擦拭着面颊上沁出的薄汗，也细细擦去脸上的妆。</p>
原本不过湿凉，可触碰到发烫的脸颊，却好似被冰冻得瑟缩了一下。</p>
身子颤抖得明显，柳月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晦暗了些许，再继续时，擦脸的手变得缓慢了些。</p>
渐渐适应巾帕的湿凉，轻蹙的眉心舒展，感觉到这股凉意带来的舒适，晕晕沉沉中，从额头到脸颊，到下颌，再到脖颈，似乎还要往里。</p>
阿萤心头一紧，清醒了不少，下意识地止住了那只手，卷翘乌黑的眼睫轻颤，睁开了眼。</p>
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看清了人，僵直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抱握着柳月手背的两只手泄了泄劲。</p>
漂亮的唇瓣张开一条细细的缝，眼神迷蒙，又好似是有些看痴了。</p>
<i>阿萤</i>柳…月…</p>
分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柳月却莫名看出这两个字。</p>
虽然被握住了手，但手指也尚且能动。</p>
柳月轻轻挑了挑她的下巴，指尖的温软细腻，有几分爱不释手，最主要是生着病，那副乖乖任人拿捏的样子，很让人受用，勾起人骨子里的恶劣。</p>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蹂躏一番。</p>
他倾身俯下，盯着那尚未卸去口脂的唇瓣，平寂的眼波微漾，流连地勾勒着极是好看的唇形。</p>
<span>柳月.</span>你叫我什么？</p>
被玩捏着下巴，阿萤困惑地眨了眨眼，注视着柳月良久，轻软娇幼的声线中带着淡淡沙哑道：</p>
<i>阿萤</i>…柳哥哥…</p>
闻言，柳月这才满意地轻勾唇角。</p>
这一声也好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