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应龙心急如焚，紧紧地抱着她。</p>
<i>天女妭</i>战场之上，怎么能随心所欲，纵情任性。</p>
妭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牵唇笑了笑。</p>
<i>天女妭</i>我没事，去吧。</p>
应龙清楚，妭说的对，万般纠结，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p>
<span>应龙</span>我很快回来，等我。</p>
应龙施下阵法，源源不断地为妭传输水灵之力，担忧地对一旁守护的乘黄道：</p>
<span>应龙</span>照顾好她，我去去就回。 </p>
乘黄仍是原形，趴在妭的身边。</p>
应龙离去，众人望着妭神力失控，阵法的效果愈发无用，她的身体因灼烧而出现红色的裂纹，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河流干涸，大地枯裂，树木凋零。</p>
<span>乘黄</span>天女滞留于地，不得复回上界，所经之处，雨水停歇、河水干涸，我无法靠近她。</p>
<span>乘黄</span>人们埋怨天女，给他们带来灾难，避之如瘟疫，叫骂她、驱赶她、诅咒她。</p>
<span>乘黄</span>她恢复神智后，很是痛苦，明明她的力量可以杀死所有欺负她的人，可她只是四处躲避，跋涉千山万水，一路北上，去人少的地方，她不敢多留，就怕带来灾难…</p>
记忆里的乘黄以未化形的模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天女身后，保护着她，赶走那些欺负她的人和妖，而记忆外的乘黄，目光追随着妭疲惫的身影，不由得红了眼眶。</p>
<span>乘黄</span>她不敢见应龙，害怕应龙看见她现在的样子。</p>
乘黄终于化了人形，只是在妭最落魄、最不想被人看见的时候。</p>
妭缩着身子，抱着膝盖，面无表情，不再像从前那般圣洁无暇的仙子模样，脸上再也没有浮现那往让他心动的笑颜，让他无比自责、心疼和怜惜。</p>
<i>天女妭</i>你走吧。</p>
<i>天女妭</i>既然化形，去你想去的地方。</p>
初化形的乘黄，湿红的眼里充斥着不解和迷茫。</p>
天女没有因为他的化形而开心。</p>
而是让他离开。</p>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化形。</p>
不化形，就可以永远跟着她。</p>
妭深受折磨，乘黄却无法靠近她，这时，阵法一起，巨大水幕隔绝了她，接着那水幕又迅速凝结成冰墙。</p>
众人惊讶地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p>
一袭墨蓝色的长袍，及膝的微卷长发，虽然戴着面具，却掩盖不住那如雪莲般清冷的气质。</p>
男人本是冷然的眼波，在看向阵法之中、深陷痛苦的女子时，像那春日里渐渐融化的松雪。</p>
<span>冰夷</span>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