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裴思婧</i>天女口中的大同，从来不是强力所致，乃人与妖心之平、和之果。</p>
<i>裴思婧</i>所以她愿意舍弃神躯，变作凡人，去往凡间，想要去改变凡人对妖的看法，而不是去牺牲弱小的妖兽和凡人，成就那虚伪的大同。</p>
烛阴若有所思，眼中有了些许犹豫和动摇，见状，离仑立刻道：</p>
<span>离仑</span>大道难成，牺牲在所难免。</p>
看出烛阴的动摇，裴思婧旋即瞥向离仑，不同于对烛阴的温馨劝说，冷冷开口就是：</p>
<i>裴思婧</i>放屁。</p>
“……”</p>
离仑愣住，其他人也愣住了。</p>
不知道多少个人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p>
这两个字实在不像是从冷若冰霜的裴思婧的嘴里说出来的。</p>
粗俗。</p>
十分粗俗。</p>
但对离仑来说，似乎比文潇那些文绉绉的说辞更管用。</p>
<i>裴思婧</i>你读过书吗？什么叫道？</p>
<i>裴思婧</i>就你那木头脑袋，说得清什么是道吗？</p>
<i>裴思婧</i>万物自由，物竞天择，那你有本事让天地万物重新投胎，别仗着自己是个大妖，站着说话不腰疼。</p>
<i>裴思婧</i>你若是个没化形的妖，看你想不想掐死说出‘牺牲在所难免’这句话的人。</p>
<i>裴思婧</i>口口声声要守护大荒，却不为灵力低微的妖兽考虑，既然牺牲在所难免，你怎么不去死？</p>
<span>离仑</span>你——</p>
她骂他？还让他去死？</p>
离仑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火大地憋在心口，难受又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