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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墨折腾了一宿，天色渐亮，不过枕着睡了一会儿，便要起来，新妇要给族亲长辈敬茶。</p>
一顿梳洗更衣，挽髻上妆，窦明仍觉犯困地闭着眼，身体依然正经端坐着，浑然不知宋墨就在一旁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尤其是看丫鬟用粉遮盖住她颈侧痕迹，眼中漾着笑。</p>
心里既觉欢喜，又怕这是一场美好到极致的幻梦。</p>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没感觉到动静，反而被人从身后握住肩膀，她恍惚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和宋墨相互依偎的身影。</p>
素面时皎皎如月，描妆后娇慵鲜妍，虽然挽作妇人髻，但怎么看都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p>
<span>宋墨</span>若是太困，便不去了。</p>
<i>窦明</i>那怎么行。</p>
<i>窦明</i>哪有第一天不去敬茶，睡大觉的。</p>
<span>宋墨</span>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p>
<span>宋墨</span>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p>
<i>窦明</i>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p>
窦明回过头，文静的眉眼难得浮漫起一抹灵动狡黠的笑意，想起宋墨不知疲倦似的折腾她，故作不满地命令道：</p>
<i>窦明</i>那你今晚睡书房去。</p>
听出窦明在跟他置气，宋墨笑眼一弯。</p>
<span>宋墨</span>那不行。</p>
窦明抬肩推了推身后的他，原本只是说说，见他一口回绝，反而不开心了，没好气地抿了抿唇，低头轻哼。</p>
<i>窦明</i>方才还说，日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得好听，现在又不行。</p>
温温软软的埋怨之声，嘀嘀咕咕地甚至有些含糊不清，宋墨听了却觉得分外好听，心中的喜欢与欢喜都要溢出，被推开的他又贴了上来，附在她的耳边，轻笑低语道：</p>
<span>宋墨</span>床下听你的，床上听我的。</p>
闻言，窦明睁大了眼，耳根微红，羞红了脸，回手拍了拍他，嗔道：</p>
<i>窦明</i>一点也不正经。</p>
宋墨笑而不语，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窦明不解，但仍温顺地抱着他的颈肩。</p>
<i>窦明</i>这是做什么？</p>
<span>宋墨</span>不是要去敬茶吗？</p>
窦明立刻明白，宋墨这是要抱着他去正厅敬茶，一出门便感受到打扫的下人们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p>
<i>窦明</i>这么多人看着呢，抱着去像什么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