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蜚</span>是。</p>
<span>蜚</span>我去过。</p>
<span>蜚</span>但是我没有见到她。</p>
在月隐星沉的子夜,蜚拖着溃烂的身躯潜行至白帝塔外。</p>
披风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他仰起头望着眼前高大庄严的白帝塔,每潜近一步,塔身流转的封印金光灼得他浑身疼痛,却仍义无反顾地执着向前。</p>
他十分忐忑,紧紧捂着袖子,不敢撩起,越接近白帝塔,他便越发紧张。</p>
只是没能进去,一股力将他掼在地上,嘭地一声,他浑身已经被金色符文捆绑,动弹不得,他一抬头,拦住他的,正是初代神女。</p>
<span>初代神女</span>蜚,白帝塔禁地,不得擅闯。</p>
皎白身影拦在面前,初代神女手持短箫,她的声音似雪落寒潭,告诫道:</p>
<span>初代神女</span>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p>
初代神女向他走近,蜚被捆束着不能动弹,瞳孔剧缩,已经惊恐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解释,想恳求,可体内压抑百年的瘴气突然暴走。</p>
身上的披风随着他不稳定的妖气倏地爆开,浓郁的暗色瘴气瞬间散出,露出他浑身溃烂疤痕的赤裸上身。</p>
初代神女被气浪冲击震开,身形不稳,她的脖子和手臂开始长出了红疹。</p>
蜚错愕地睁大了眼,整个僵在原地,他看见初代神女踉跄后退,更看见她手腕上迅速蔓延的瘟疫纹路。</p>
<span>蜚</span>对…对不起…</p>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又一次痛恨自己与生俱来的诅咒,痛恨自己这副带来灾厄的躯体。</p>
初代神女跌坐在塔前,唇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洁白的衣襟,可她的眼神没有责怪,而是带着蜚读不懂的悲悯,他只听见神女气若游丝的叹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