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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与臣夜一左一右踏出大殿，走在回各自殿内的路上，晨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长廊上，虽然一句话未说，却很是祥和。</p>
<span>臣夜</span>毁坏云光剑…</p>
<span>臣夜</span>看来，你又要跟这群人打交道了。</p>
<i>茯苓</i>比不得臣夜妖君的任务精彩。</p>
<i>茯苓</i>诛杀亲兄…师尊真是体贴，知道你们多年未见，特地给你机会叙旧。</p>
茯苓目光淡然扫过，臣夜一默。</p>
不错，梵樾是他的哥哥。</p>
臣夜本名奇风，来自白泽族。</p>
从前在白泽族，日子过得平凡又开心，直到虎族强行闯入，困住所有白泽族人，勒令他们交出一个带有紫瞳的孩子。</p>
为了保护族人，族长古商不得不把紫瞳的奇风交了出去，可是虎族就算找到孩子仍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p>
臣夜知道，虎族所寻找的紫瞳少年并非自己，而是梵樾，当初这双紫瞳，是因为他看出梵樾不喜欢，所以主动提出的交换。</p>
这个秘密，他从来未说过，即使在他被交出去的时候。</p>
他好不容易回去，发现哥哥可能没死，一个人固执地等着，等到的不是兄弟团聚，而是迁徙的石族，族人的灵骨被石族挖掘并食用，而他也被一个发狂的石族少年打断了双腿。</p>
臣夜陷入不堪的回忆，脸上覆上一层极重的阴霾，指节骤然发白，紧紧扣着轮椅的扶手，直到微凉的指背轻轻掠过他的脸颊，暧昧挑逗，他才抽离出深陷的情绪。</p>
见他收敛起气息，恢复如常，茯苓勾唇轻笑，刚要垂下的手，却被抓住。</p>
与其说是被臣夜抓住手，不如说是手指。</p>
指尖轻轻扣住，缱绻又暧昧，只要她乐意，随时都可以甩开。</p>
茯苓旋即调侃道：</p>
<i>茯苓</i>怎么？</p>
<i>茯苓</i>突然很想调戏一下不可以？</p>
没有预料中的反唇相讥。</p>
臣夜只是执拗地拉着她的手指，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才得以呼吸。</p>
茯苓看在眼里，一早就察觉到他方才的走神，以及陷于过去无法自拔的恨意，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他的腿上。</p>
<i>茯苓</i>这里人多，换个地方。</p>
臣夜尚未反应过来，她已推着他，拐入一处无人之境，还下了禁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