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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临摹着“幻象”的眉眼，一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眉梢眼尾。</p>
<span>赵远舟</span>真像…</p>
茯苓对于这句话尚觉得有些怪异，赵远舟耷拉着眉眼，她看见他眼尾惯有的轻佻弧度此刻全都柔软垂落，仿佛受了不小的委屈，闷声道：</p>
<span>赵远舟</span>你知道我有多蠢吗？</p>
<span>赵远舟</span>居然真信了你的话，还想着，想个办法，铲平冷泉宫，让你可以永远离开那个地方，得到自由…</p>
茯苓僵在原地，这样的赵远舟她从未见过，没有玩世不恭的笑，没有刻意为之的轻佻，真切地坦露着内心。</p>
<span>赵远舟</span>每次靠近你，都害怕你体内的断情丹发作，我都想杀了瑱宇那老东西。</p>
<span>赵远舟</span>最可笑是，明知你放我离开是计谋，我还是想着你。</p>
他苦涩一笑，眼眶微湿。</p>
<span>赵远舟</span>被你骗得团团转，念念不忘的…</p>
<span>赵远舟</span>还是你。</p>
一个吻猝不及防落了下来，他的话音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茯苓身上熟悉的暗香钻入鼻尖，不是幻象该有的虚无，而是真实的、温暖的触感，赵远舟都愣住了。</p>
意识到怀里的茯苓是真的，这个认知如惊雷劈进天灵盖，赵远舟瞳孔骤缩，猛地扣住茯苓后脑加深了这个吻。</p>
茯苓被他勒得紧，却奇异地没有推开。</p>
赵远舟吻得忘乎所以，像沙漠旅人终于遇见绿洲般贪婪急切。</p>
她咬破朱厌的下唇，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飙升的体温。</p>
<i>茯苓</i>赵远舟…</p>
茯苓在喘息间轻唤他，断情丹的作用渐显。</p>
察觉茯苓身体的僵硬，他睁开眼，瞬间如坠冰窟，赵远舟担忧得声音都变了调。</p>
<span>赵远舟</span>茯苓？</p>
向来游刃有余的大妖，此刻眼眶发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什么，下唇还带着她咬出的伤口，因为戾气的影响，脸色苍白，显得狼狈又可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