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净渊</span>喜欢吗？</p>
<i>灵萝</i>喜欢！</p>
她欣喜地点头，手指碰了碰花朵，旋即仰头望着净渊。</p>
<i>灵萝</i>你是怎么变的？</p>
将她的喜悦尽收眼底，净渊的胸口掠过一丝异样，这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精心准备的台词卡在喉咙里。</p>
但妖神毕竟是妖神，他迅速调整表情，伸手摘出其中一朵，送给她，弯腰凑近，看着她的眼睛。</p>
<span>净渊</span>秘密。</p>
从那以后，根据修言说得那些喜好，灵萝爱玩，他就带着她玩；她喜欢花，他就日日给她送来好看的花；她喜甜不喜酸，他就常常带她爱吃的东西；她喜欢带颜色的石头，他就去云海捡一堆的虹霞石；她喜欢听故事，他就给她带来了许多话本…</p>
修言白天看得紧，净渊也会晚上偷偷来，夜阑更深时，她睡在榻上，他靠在榻下，故事尚未讲完，灵萝便已经睡着。</p>
净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睡颜，趴在榻沿，一时竟忘了合上话本。</p>
看她长睫如蝶翼般安静垂落，指尖无意识地抬起，却在即将触及她脸颊时倏然停住，像是怕惊扰她。</p>
静谧之时、无人打扰的独处，灯火将他锋利的眉目镀上柔光，也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连发丝都泛着细碎的金芒。</p>
心底某处愈发松动，无声无息。</p>
他忽然觉得，那些话本里曾被他嗤笑为‘凡尘愚念’的情愫，此刻竟如藤蔓般疯长，缠绕上他的神魂，再难剥离。</p>
他指尖轻轻拨弄她些许挡脸的发丝，原来爱意滋长时，连呼吸都会变得小心翼翼。</p>
收回手，他终是极轻地叹了口气，指尖凝起一点神力，将灯火压得愈发昏暗，话本被无声搁置一旁。</p>
<span>净渊</span>夜安。</p>
低沉嗓音揉碎了所有锋芒，只余下夜雾般的温柔与笑意。</p>
只余这一方静谧天地，容她安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