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陌离</span>你若嫁给我，我便告诉你。</p>
陌离有意引诱道。</p>
此话一出，反而让人有几分怀疑他的话是真是假。</p>
<i>灵萝</i>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我身负厄运，你就不怕会有血光之灾？</p>
旧事重提，陌离倒是反应了一下，看灵萝的神色，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p>
陌离忽然抬手，掌心缓缓抚上灵萝的脸颊，指尖描摹她眉骨的弧度，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眼底却翻滚着毁天灭地的暗涌。</p>
<span>陌离</span>本尊也说过，若真有厄运，我倒想看看，是天道狠，还是我更狠。</p>
天边最后一缕夕阳，将悬崖边的两人轮廓勾勒得锋利而绝望。</p>
陌离的眼波倒映着灵萝的面容，指尖抚上她颈间跳动的血脉，仿佛与他自己的心跳同频共振，这样的认知让他极度欣喜。</p>
灵萝仰着脸任他抚摸，瞳孔里映着渐沉的落日，反问道：</p>
<i>灵萝</i>那我呢？</p>
<i>灵萝</i>你就不怕，天道降罚在我身上？</p>
陌离冷静一凝，搭在灵萝后腰的手愈发扣紧，他眸底燃着暗火。</p>
<span>陌离</span>那天道最好记住——</p>
<span>陌离</span>你伤一分，我屠一城；你痛一刻，我焚尽三界。</p>
他俯身在她耳畔呢喃，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p>
<span>陌离</span>我要让天道明白，它施加给你的每道刑罚，都会变成刺向它自己的刃。</p>
<span>陌离</span>我会让这世间…</p>
<span>陌离</span>永无明日。</p>
最后一缕天光湮灭时，灵萝身体贴近的，是他疯狂跳动的心脏，和陌离垂首时藏进她颈窝的那个近乎发狠的呼吸。</p>
疯魔到极致的情话，向来生长在毁灭的刀锋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