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郦娘子</span>好好想想，娘呢，只是盼着你找个知冷知热的人。</p>
…</p>
年关将至，开封府衙前积了一层薄雪。</p>
沈慧照站在廊下，看着衙役们张贴年节告示，他身形挺拔如松，一袭绛红色官服，面色冷峻，那双常年凝霜的眼睛扫过之处，连最油滑的胥吏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p>
他自幼体弱，被送入相国寺寄养，整日与青灯古佛为伴，诵经参禅成了全部生活，即便后来出仕为官，那份清心寡欲的习性也丝毫未改。</p>
掌刑狱这些年，他看尽了世间丑恶，为财害命、为色起意，久而久之，在他眼中，女子皆是非善之物，红颜无非祸水，连成亲的想法都没有。</p>
衙中胥吏皆知，沈大人从不踏入烟花之地，连院中仆役都是清一色的小厮。</p>
雪后的汴京银装素裹，街市上却热闹非凡，沈慧照穿过人群，步履稳健，微微仰头，四福斋的招牌在雪中格外醒目。</p>
一进四福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暖的茶香与甜点气息，店内几位女客正在挑选点心，见他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慌乱地退到一旁。</p>
前台的琼奴手里还拿着记账的毛笔，一抬头，看见沈慧照后，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放下笔，规规矩矩行了一礼。</p>
<i>琼奴</i>沈大人？</p>
看见琼奴，沈慧照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动。</p>
眼前的女子与中秋那日判若两人，没有面纱，没有华服，只有干净如雪的气质，她的眼睛清亮如初融的雪水，不掺一丝杂质，自有一股清气，如雪中绽开的梨花。</p>
即便四目相对，心上流过一抹痕迹，沈慧照的声音依然冷淡。</p>
<span>沈慧照</span>开封府定制一批酒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