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谢危</span>观女郎形神,娇柔怯懦,力弱气虚,心性浮躁,习武,非但无益,反易伤及根本,徒增苦楚。</p>
他的评价,冷静、客观、残酷,如同医者判症,直接给郑楚玉的“习武大业”判了死刑,还附赠了“伤及根本”的可怕后果。</p>
郑楚玉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像一朵被霜打蔫了的小花。</p>
两位先生,一个嘲讽她异想天开,一个断定她自不量力…</p>
她那点可怜的勇气,被戳得千疮百孔,眼眶一热,委屈的泪水开始在眼底打转。</p>
表哥!她要找表哥!</p>
<span>魏劭</span>习武?</p>
说曹操,表哥到。</p>
魏劭浓黑的剑眉挑起,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三人各异的神色,明白了大概。</p>
他走到郑楚玉面前,郑楚玉低着头,不敢看他。</p>
嘴上找表哥撑腰,实际上只觉得自己这荒唐的想法肯定又要被表哥训斥了。</p>
魏劭的目光落在她因低头而露出的、纤细脆弱的脖颈上。</p>
他伸出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捏了捏郑楚玉那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小臂…</p>
触手所及,是温软的、毫无力量的皮肉。</p>
别说习武,恐怕连只鸡都抓不稳。</p>
魏劭沉默了,他甚至能想象出郑楚玉扎个马步,不到半刻钟就哭唧唧瘫倒在地,或者拿起木剑比划两下就砸到自己的滑稽场景。</p>
这哪里是习武?</p>
分明是自讨苦吃。</p>
外加给府里添乐子。</p>
不过比让她继续夹在这两个心思深沉的谋士中间受“文”的折磨…</p>
习武至少安全得多?</p>
他松开手,在郑楚玉忐忑不安的目光中,低沉地开口。</p>
<span>魏劭</span>想学?</p>
郑楚玉怯生生地点点头。</p>
<span>魏劭</span>好。</p>
一个字,石破天惊。</p>
袁慎:?</p>
谢危:?</p>
郑楚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