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看着他这副熟悉的、因为省钱计划受挫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生气，只有尘埃落定的平静。</p>
外表可以改变，但骨子里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似乎很难撼动。</p>
或许下一句就是“悦悦，咱们换一家吧。”</p>
<i>岳悦</i>我来付吧。</p>
岳悦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p>
<span>吴其穹.</span>那怎么行！</p>
吴其穹立刻反驳，脸涨得有些红。</p>
<span>吴其穹.</span>说好我请你的！</p>
<i>岳悦</i>没什么，就当是散伙饭了。</p>
闻言，吴其穹表情一凝，眼里满是无措和恐慌，被一句话钉在原地。</p>
…</p>
菜上来了，摆盘精致，香气扑鼻。</p>
岳悦拿起筷子，认真地、专注地开始吃。</p>
她吃得不算快，但每一口都带着完成仪式般的郑重。</p>
吴其穹却完全没了胃口，他面前的筷子几乎没动，目光一直胶着在岳悦脸上，欲言又止，双手在桌下紧张地攥着。</p>
终于，他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深吸一口气，开了口：</p>
<span>吴其穹.</span>悦悦…对不起。</p>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垂着眼，盯着面前的餐盘。</p>
<span>吴其穹.</span>以前是我混蛋，是我太懒，是我不求上进，你骂得对…</p>
他开始一条条地数落自己过去的“罪状”：</p>
不修边幅、抠门小气、安于现状、让她在朋友面前丢脸、让她难堪…</p>
说到后来，他终于是抬眼望着她，神色诚恳道：</p>
<span>吴其穹.</span>你说我胖，我邋遢，我都改了！</p>
<span>吴其穹.</span>你看，我现在瘦了，也收拾干净了！</p>
<span>吴其穹.</span>悦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p>
<span>吴其穹.</span>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