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更浓了，船缓缓地向前滑行，仿佛即将驶入一个未知的世界。</p>
“张起灵，”花楹退到船边，晨风卷走她最后一缕发香，带着一丝淡淡的栀子花香。她举起手，轻轻挥了挥，笑容依旧灿烂：“我们还会再见的！”</p>
乌篷船彻底隐入雾霭前，她轻盈地一跃下了船，举起手挥手告别——一颗松子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她的怀里。</p>
花楹拿起那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松子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p>
她站在码头上，目送着船消失在浓雾中，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p>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屋内，铜壶在炭炉上咕嘟作响，水汽袅袅升起，与茶香交织在一起。</p>
张九日坐在八仙桌旁，神色有些恍惚，显然还沉浸在张起灵突然离开的失落中。若非父亲严厉的目光时刻盯着，他恐怕早已追出门去。</p>
“张念，尝尝我妹妹新晒的苦丁茶。”张九日推过一只青瓷盏，手腕上的淤痕还未消退，是这些日子习武留下的痕迹。</p>
茶汤清苦，入口却带着一丝回甘，张念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轻轻展开：“这时街尾买的龙须糖，我记得楹楹喜欢。”</p>
话音未落，花楹掀帘而入，漆盘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茶点。她身着飘逸的纱裙，袖口的金铃随着步伐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p>
她添茶的姿态赏心悦目，壶嘴倾泻的水柱精准冲散盏底无色无味的“规则”粉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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