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声越来越密,似要将宫远徵的理智撕碎。他猛地起身跑出徵宫,直奔医馆药房。</p>
医馆深处,花楹正躺在软榻上浅眠,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看到宫远徵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中惴惴不安。他的发丝凌乱,衣角还滴着水,整个人像是刚从雨幕中逃出来的困兽。</p>
“阿远,你怎么了?”花楹坐起身,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p>
“我害怕雷声,”宫远徵可怜兮兮地解释道,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楹楹陪我好不好?”</p>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像极被雨淋湿的小兽,无助又脆弱。</p>
花楹无奈一笑,伸手拉他过来三五下除去他的外袍拉他入被窝:“好,我陪你。”她的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眉头微蹙,心底泛起一丝心疼。</p>
宫远徵钻进被窝,紧紧搂住花楹,发出满足的喟叹,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像是要将自己融入她的体温。</p>
而花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道:“睡吧,我在这儿。”</p>
半夜雷声渐渐远去,宫远徵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花楹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拉扯。她睁开眼,发现宫远徵正偷偷将两人的头发系在一起,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p>
“你这是要做什么?”花楹还未完全清醒,迷迷瞪瞪间随口调侃一句:“这是结发……夫妻?”</p>
宫远徵眼睛很亮,似有碎星流淌,蹭了蹭她的脖颈,非常执拗地说道:“想要与你生死同穴呀……”他的语气天真又执着,像是孩童般纯粹,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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