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爆发一阵喝彩声。</p>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原来是杂耍艺人喷出火龙，映得半条街亮如白昼。孩童的欢笑声清晰可闻。</p>
苏昌河没有回答，心跳声如鼓。许久，他才嗤笑说了句：“天启城真是......热闹得令人作呕。”</p>
花楹挑眉，缓步走近他。银铃随着她的步伐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那你来做什么？”</p>
苏昌河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窗棂：“路过。”</p>
“从教坊三十二阁路过到我窗前？”花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这路，绕得挺远。”</p>
苏昌河呼吸一滞，匕首落入掌心转了个花，寒光横在两人之间：“坊主，动手动脚可不是好习惯。”</p>
花楹低笑，非但不退，反而凑得更近。曼陀罗香混着她身上的暖意扑面而来。</p>
暖香催情？！</p>
苏昌河脑海里莫名浮现这句话，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所有的异样。</p>
“那日你掐我脖子时，怎么不说这话？”是她附在他耳畔柔声低语。</p>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p>
楼下卖唱女的吴侬软语隐约传来：“.....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p>
苏昌河忽然发现自己的匕首尖正对着她心口，而自己竟在无意识地往前倾。他猛地收手，却听"铮"的一声——</p>
花楹用两根手指夹住匕首。</p>
“昌河。”她忽然叫他名字，眸中碎星流转，“你心跳得好快。”</p>
集市上不知谁放起了烟花，轰然绽放在夜空，映得两人眉眼明灭。</p>
苏昌河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唇，很好吃的样子，他还记得很软很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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