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别死啊！”</p>
记忆中，她与他，活下来的两个人，像受伤的野兽般互相舔舐伤口。她夜夜噩梦惊醒时，总能看到他守在门外，沉默地递来一碗安神汤。</p>
后来姐姐手刃金人凤，大仇得报。再后来…… 她与李去浊竟成了夫妻。</p>
东方秦兰苦笑。</p>
这十八年，他性情大变，早已没能当年意气风发，只剩对亡友的执念。那无字石碑，是他为再也不能归来的人立的——王权弘业、王权醉、杨一叹、李自在……</p>
“去浊，”她轻唤一声，将披风搭在他肩上，“夜露重了。”</p>
李去浊没有回头，只是哑声道：“今日……是面具团成立的日子。”</p>
东方秦兰鼻尖一酸。</p>
突然——</p>
竹林深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p>
李去浊猛地转身，瞳孔骤缩。</p>
月光下，几道身影缓步而来——玄衣墨发的王权弘业、俏皮灵动的阿醉、神目如星的杨一叹……</p>
东方秦兰手中的灯笼"啪"地落地。</p>
这不可能……</p>
她浑身发抖，看着记忆中早已葬身圈外的故人们，活生生站在眼前。</p>
李去浊踉跄后退两步，撞在石碑上。他死死盯着他们，突然红了眼眶：“……幻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