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p>
“哇！”</p>
一声婴啼划破雪夜。</p>
王母抱着襁褓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铁柱，是个闺女！”</p>
王林伸手接过，动作僵硬得像捧着一碰即碎的琉璃。</p>
小丫头红彤彤、皱巴巴，却在他掌心蹬腿挥拳，力气大得惊人。</p>
花楹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疲惫的笑意：“取名吧。”</p>
王林凝视女儿许久，低声道：</p>
“王宁。”</p>
安宁的宁。</p>
愿她此生，不必如他般颠沛，不必如阿楹那般孤绝。</p>
愿她平安喜乐，岁月静好。</p>
王母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中的王宁，老花眼眯了又眯。小丫头睡得正香，粉嫩的脸蛋像刚蒸好的米糕，可光洁的额头却让老人家心里直打鼓。</p>
“铁柱啊……”王母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抚过孙女眉间，“宁儿这……”</p>
王父蹲在门槛上嘬着旱烟，烟锅里的火光明明灭灭。他偷眼瞧着大孙子——王昭正踮着脚要看妹妹，七岁的小家伙眉间冰蓝印记莹莹生辉。</p>
“咳咳。”王父清了清嗓子，“铁柱媳妇，你和铁柱都是仙人，昭儿更是生来不凡。可宁儿这……”烟杆往小孙女方向点了点，到底没把话说全。</p>
花楹靠在软枕上，长发如雪铺了满床。她刚要开口，掌心突然一暖——王林不知何时已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五指牢牢扣住。</p>
“爹，娘。”王林声音沉静，“宁儿有没有灵根，都是我的掌上明珠。”</p>
花楹反手轻挠了挠王林的掌心，目光温软如水，与他对视一瞬，眼底满是缱绻情意。</p>
历经无数小世界，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的孩子注定优秀。只是，这份深藏心底的笃定，她无法喧诸于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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