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二月红起身，看向一直守在门外的陈皮，“夜深了，带霍三小姐去客房休息吧。”</p>
陈皮闻言，下意识看向花楹。月光透过窗棂，映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发间银饰泛着细碎的光，美得惊心动魄。</p>
花楹自然明白二月红的心思——他是担心丫头夜里病情反复，想留个大夫在府上。不过想到红府的大半家财，她唇角微扬：“那就叨扰了。”</p>
雨后的游廊弥漫着湿润的青苔气息，檐角滴水敲在石阶上，声声清脆。</p>
陈皮走在前面，昏黄的光晕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花楹跟在后面，旗袍下摆偶尔扫过廊边沾露的兰草。</p>
“大小姐。”陈皮突然停步转身，灯笼的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你真的……只是为了钱？”</p>
花楹驻足，发间银饰随着动作轻晃。她挑眉看他，眼中映着细碎的月光：“不然呢？”</p>
夜风拂过，吹动陈皮额前的碎发。他忽然笑了，眼角那道疤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温柔：“你缺钱，可以来找我。”喉结微动，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里，“我有钱，都给你。”</p>
花楹心头蓦地一颤。游廊灯笼的光晕里，他褪去了平日的狠戾，眉宇间竟透出几分虔诚。她别过眼：“我不要你的钱。”</p>
“为什么？”陈皮急急上前半步，九爪钩撞在廊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p>
花楹歪头看他，发梢蓝丝带随风轻扬：“为什么要花你的钱？”她眸中带着狡黠的光，“我自己能赚。”</p>
陈皮抿紧唇线，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铁钩。夜露沾湿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是了，定是我的钱太少，她看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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