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大小姐这里的茶好喝,糕点也好吃。”</p>
“茶是最差的茶,”花楹慢悠悠道,“糕点也是我吃剩的。”</p>
陈皮一怔,随即眼睛一亮——</p>
这茶是招待那个野男人的!大小姐用最差的茶招待他,可见是不待见!</p>
给他准备的糕点是她吃过的……</p>
他突然觉得嘴里的糕点好甜,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p>
晨光熹微,红府的门扉被叩响。</p>
张启山一身戎装立于阶前,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二月红亲自迎出,长衫依旧素白,眼底却比往日多了几分神采。</p>
“二爷,”张启山开门见山,“矿山之事……”</p>
“佛爷见谅,”二月红拱手,语气温和却坚决,“内子病体未愈,恕难从命。”</p>
张启山眸光微动——他分明注意到,二月红今日神色不似往日憔悴。可当他试探询问丫头病情时,二月红只是摇头:“劳佛爷挂念,还是老样子。”</p>
次日清晨,花楹去到红府。丫头亲自在垂花门前相迎,气色比前些日子更好了几分,双颊甚至透出淡淡的红晕。</p>
“霍三小姐。”丫头温婉一笑,执起她的手,“二爷在库房等您。”</p>
穿过几重院落,二月红已候在一处隐蔽的假山石前。他指尖在石缝间某处一按,机关转动声闷响,露出向下的石阶。</p>
“请。”二月红执灯在前引路。</p>
地底库房的青铜门缓缓开启,潮湿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花楹跟在二月红身后,米白旗袍的下摆扫过青石台阶,发间银饰在火把映照下泛着细碎的光。</p>
“霍三小姐请看。”二月红抬手示意,声音在空旷的库房中回荡。</p>
花楹抬眸,瞳孔微微扩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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