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唇角微勾，二月红眼底也浮起欣赏。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个眼神，像两位棋手在无声对弈中达成默契。</p>
次日，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陈皮被铁链悬吊在半空，身上的黑衣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烂，露出道道血痕。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被血黏在脸上，呼吸微弱，却仍扯着嘴角冷笑：“……就这点本事？”</p>
陆建勋面色阴沉，手中的烙铁在炭火上烧得通红。他正要下令继续用刑，牢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军靴踏步声。</p>
“佛爷到——”</p>
张启山一袭笔挺军装踏入牢房，肩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奄奄一息的陈皮，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冷声道：“放人。”</p>
陆建勋皮笑肉不笑：“张司令，此人涉嫌通敌叛国，恐怕不能……”</p>
“证据呢？”张启山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p>
陆建勋一噎，额角渗出细汗。</p>
张启山冷笑：“陆长官亲自审一个码头混混，倒是闲得很。”他抬手示意副官，“带走。”</p>
陆建勋攥紧拳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解开铁链，将昏迷的陈皮抬了出去。</p>
另一边，花楹一觉醒来时，晨光刚刚透过雕花窗棂。她执起茶盏抿了一口，就听见管事匆匆来报：“三小姐，佛爷昨夜回长沙了！”</p>
她指尖一顿，茶面泛起细微涟漪。</p>
“还有……”管事压低声音，“刚刚，陈舵主已经被救出，现在在医院。”</p>
花楹放下茶盏，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备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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