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去，袖中拳头紧握。</p>
自天外天一别，他便不屑与无心接触。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向一个心向萧楚河的人低头，更不允许自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奢求那点可怜的亲情。</p>
没用药人之术，又没有与天外天结盟……他的实力远不如白王萧崇。</p>
宫门外，萧羽仰头望天。</p>
自萧崇派人传信，说萧楚河经脉尽毁、在蓬莱岛疗伤后，他便彻底失了争位的心思。</p>
不是不能争。</p>
而是忽然觉得无趣。</p>
母妃不爱他，无心胳膊往外拐，父皇眼中只有萧楚河……</p>
赤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萧羽踏上车辕，最后看了眼宫墙——</p>
“去白王府。”</p>
车帘落下，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神色。</p>
白王府正厅，兰月侯萧月离领着华锦踏入时，花楹正执壶斟茶。</p>
少女医师不过二八年华，杏眸灵动，腰间悬着药囊，步履轻盈如鹿。她向萧崇行礼，声音清脆：“白王殿下，陛下命在下为您诊治眼疾。”</p>
萧崇微微颔首：“有劳华锦姑娘。”</p>
花楹指尖一颤，茶水溅出半滴。</p>
华锦指尖搭上萧崇腕脉，又轻触他覆眼的白绫，神色渐凝。</p>
“殿下眼疾乃毒素淤积所致。”她收回手，“若要复明，唯有……以目换目。”</p>
萧月离皱眉：“何意？”</p>
“取健康人双目，移接给殿下。”华锦摇头，“但此法有违医德，臣女不愿为之。”</p>
厅内骤然寂静。</p>
花楹忽然轻笑："若有人自愿呢？"</p>
“……”华锦无言以对。</p>
下一瞬，华锦只觉眼前白王妃眸中似有漩涡流转，再回神时，记忆已变——</p>
一名黑衣侍卫跪地恳求：“属下愿献双目！”</p>
为了完成皇帝的命令，她半推半就为白王治疗眼疾。</p>
待篡改华锦记忆后，花楹掌心覆上萧崇双眼。</p>
翠绿光华自她指尖涌出，如藤蔓缠绕，所过之处毒素尽消，生机力量修复双眸。</p>
“华姑娘？”花楹柔声唤她，“可是累了？”</p>
华锦茫然点头：“我没事……在下先回去了，过几日再过来复诊。”</p>
“好，白芷，送华锦姑娘离开。”</p>
府门外，华锦揉着太阳穴嘟囔：“奇怪……我何时做的手术？”</p>
萧月离抱臂而立：“可是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