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殿下的脉案,我写得最详细。”她笑了笑,起身下车,“晚安。”</p>
萧羽愣在原地,直到她的脚步声远去,才回过神来。</p>
他盯着那本被遗落的册子,忽然伸手抓过,翻到最后一页——</p>
看一眼,萧羽一把合上册子,耳尖红透。</p>
——这女人!</p>
他咬牙切齿地想着,却把册子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袖中。</p>
次日清晨,萧羽推开房门时,驿站大堂已是一片忙碌。</p>
他刚走下楼梯,目光便钉在了角落——花楹正俯身为一名年轻护卫包扎手臂,唇角微扬,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护卫不过二十出头,小麦色的脸庞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谢:“多、多谢花医师……”</p>
萧羽眸色骤冷。</p>
——这护卫他认得,是银川麾下的一个小队长,名唤陈河。平日看着老实巴交,此刻竟敢盯着花楹傻笑?!</p>
他缓步走近,周身气压低得骇人。</p>
“殿、殿下!”陈河一抬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p>
花楹手上动作未停,头也不抬:“别乱动,伤口要裂了。”</p>
萧羽盯着她搭在陈河腕间的指尖,只觉得胸口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他冷冰冰开口:“本王伤口疼,换药。”</p>
花楹这才抬眸,一脸莫名:“昨夜才换过药,殿下忘了?”</p>
“药不行。”萧羽面不改色,“重新换。”</p>
花楹:“……”</p>
一旁的龙邪和银川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王爷何时这般……无理取闹过?</p>
花楹叹了口气,将陈河的绷带最后系好,轻声道:“去吧。”</p>
陈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溜了,临走前还差点被门槛绊倒。</p>
萧羽盯着他仓皇的背影,心里冷哼,已经决定把他派出去做事。</p>
厢房内,花楹取出药箱,示意萧羽解开衣襟。</p>
他慢条斯理地扯开腰带,露出结实的胸膛——箭伤早已结痂,只余一道浅粉色的疤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