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外天的时间比预想地要早，看着漫天的白雪，亭边环绕的红梅，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进入到某一个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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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跟在岁邯身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岁邯要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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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到她说要跟着一起回来，一时心软就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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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岁邯的本事，就算无心不答应，也能尾随着到天外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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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我来过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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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你不是说从小在望城山长大么，又怎么可能会来过这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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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梦里到此一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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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亭中坐下，倒是难得的惬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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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就对上莫棋宣的视线，他盯了自己一路，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可惜岁邯对老男人没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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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棋宣年轻的时候如何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跟现在的岁邯没有半点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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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地方，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偏偏要搬到这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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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爹便成了孤家寡人，整日郁郁寡欢，他没有足够的势力，若不是娘亲生前与天外天私交甚好，或许天外天也不会帮着举兵东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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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还有你么，怎么就成了孤家寡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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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可以跟娘亲相比，印象中最幸福的三年是在姑苏，那个时候整日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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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个意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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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无心流露出这样悲伤的情绪，岁邯上前轻抚小和尚的后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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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然准许了你的出生，就说明他们是爱你的，如果不期望你来到这个世上，又怎么会将你生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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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虽然他们不要你，但是总有人会愿意给你一个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