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角找到乘黄时，他蜷缩在地上，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p>
“你怎么……”</p>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男人垂眸不语，岁邯走到他跟前蹲下身。</p>
“神女已经不在，你该有所感应，目前大荒内最强的大妖便只有你，她让你守着这里，赎清罪孽，你可有异议？”</p>
罪孽是赎不清的，难道他守着大荒，那些死去的人类就可以复活么？</p>
当然不可以，赎罪不过是为了求那点心理安慰罢了，实际没有半点用处。</p>
“那你呢？”</p>
他问了和岁邯一模一样的问题。</p>
女人轻点乘黄眉心，一些不好的记忆，渐渐变得模糊不已。</p>
“我会替神女守着人间，直到我的任务结束。”</p>
等找到可以彻底终结人间与大荒现状的存在，便可以安然回到天庭。</p>
再睁开眼，乘黄眼底再没有刚才的挣扎与痛苦。</p>
望向岁邯的眼神带着几分木然，“你是谁？”</p>
“我是岁邯，守护人间的神女，你是乘黄，大荒内实力最强的妖。”</p>
“我们共同掌管白泽令，制约平衡两界安宁。”</p>
乘黄目光呆滞，轻轻点头，重新复述了一遍岁邯方才说的话。</p>
痛苦的记忆会让人深陷泥沼，实在不忍心见他一直处于那样的困境，岁邯无法消除大妖的记忆，只能用法术暂时摒除印象最深刻的画面。</p>
重新开始，何尝不是新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