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岁邯的房间，推开门，见她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睡得正熟，悄声走到床边坐下，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留有一些暧昧的痕迹，这些应该都是方凯毅留下的。</p>
小心翼翼地牵起岁邯的手，将它放进被窝里，仔细掖了掖被角，不想岁邯因为他的动作悠悠转醒。</p>
“是我吵醒你了么？”</p>
岁邯轻轻摇头，往杜城身边挪了挪，枕着他的大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男人扯了扯被角，以免她受凉。</p>
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心中止不住的酸涩，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可能。</p>
“杜城，你总喜欢皱眉头，一点都不好看。”</p>
抬手轻抚男人浓密的眉毛，杜城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反复亲了亲，爱不释手的样子落在岁邯眼里像极了黏人的小狗，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p>
“你怎么了，不开心么？”</p>
怎么可能会开心，没被烦死就不错了。</p>
他也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岁邯，打心底里就觉得她应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陆地有太多的限制，只有回到深海，岁邯才是绝对自我的存在。</p>
有些怀念她最开始不会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略显懵懂，没事就喜欢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跟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p>
明明不过都是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却给杜城一种上辈子的错觉，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