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与雪重子茫然摇头,宫远徵红着眼眶道:“爹,您别卖关子了,是不是幼姬得了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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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症”字还没说出口,宫淋徵板着脸,啪一巴掌拍在了宫远徵的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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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她这是滑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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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闺女这也是头一次怀孕,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也情有可原。可这三个臭小子可是罪魁祸首,凭什么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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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淋徵双标得明明白白,没忍住又给宫尚角与雪重子头上来了两下,骂骂咧咧去配安胎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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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脉……是什么?”雪重子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一双眼中透出清澈的愚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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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脉?”宫尚角声音一涩,恍惚间想到了泠夫人怀宫朗角时的情况,手脚麻木不敢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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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没有发现呢?滑脉是妇人怀孕的脉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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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嫌弃上官浅了,去诊个脉也多些经验,就把不会让幼姬怀着身孕去处理异化之人,和无锋刺客搏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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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宫尚角、宫远徵与雪重子的心里都是一顿后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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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更是红了眼眶,哭着跪在地上,去抱宫淋徵的大腿:“爹……若是这胎保不住……就堕了吧,只要幼姬无恙就好,儿子、儿子不能没有小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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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淋徵的太阳穴突突的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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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家蠢儿子还是个痴情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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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保不住呢!臭小子,给老子滚!老子的闺女孙儿都好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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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淋徵没忍住,一脚把这碍事的东西踢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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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两圈,望着黑漆漆的房顶,他手捂着脸,发出偏执而庆幸的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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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与雪重子也长舒一口气,安静守在幼姬床前,他们的表情,大概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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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欢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