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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灵的窗子，只是一个对视，曾经心意相通的恋人便确定了彼此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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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宋澜捧着张起灵的脸，柔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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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眼中闪过困惑与委屈，因为数年无人交流，说话时声音有些干涩，摇头回答：“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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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寿终正寝，可眼睛一睁，就又变成了张起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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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他，可身边很多人变了却又没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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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变的是底色，变了的是皮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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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照着记忆活，就会在格尔木疗养院再次见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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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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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没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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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替吴邪进入青铜门，守门、砍怪、吃蘑菇，守着只有自己有的记忆，怀疑那是不是太渴望幸福而生出的臆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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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他遇到了一棵蛮不讲理的疯树，被打晕带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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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然后，他就被宋澜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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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变了皮囊，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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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他等到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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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看着有些心疼，像哄孩子一样揉着他的头：“没关系，那都不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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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当下，是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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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阑重得叙欢娱，凤屏鸳枕宿金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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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环上张起灵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瓣，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念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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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蠢哥大概会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