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凉了,天策侄儿咋还没回来呢?”
御书房中,身穿龙袍的华雄,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伸手触摸案几上那早已冰凉的酒杯。
他的右眼皮崩崩直跳,心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极坏的事情即将发生。
“陛下!陛下!”
汪滕连滚带爬地冲进御书房,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出…出大事了!”
华雄心头一紧,猛地转身:“快说!何事惊慌?”
“那…那个酒剑仙…他…他是卫渊!”
汪滕整张脸皱成一团,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为啥是他啊!凭啥是他啊!这…这本应该是我,是我汪滕才对,当初我爹都说了,我儿汪滕有武圣之质……”
“朕去你妈的!”
华雄勃然大怒,一脚狠狠踹在汪滕的脸上:“这就是你说的大事?算个屁大事,天下人人皆知,唯独你不知道的事,滚!废物的狗东西!”
汪滕被踹得一个趔趄,捂着鼻子,血从指缝渗出,却仍带着哭腔道:“这事还不大吗?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还有事吗?没有就他妈给朕滚蛋!”
华雄烦躁地挥手。
“有…有……”
汪滕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颤声道:“陛下,您…您的侄儿,天策上将…他…他死了!死得可惨了!让卫渊一记‘醉斩天门’,直接…直接一剑砍成了九段!连…连他手里那柄劈柴…不,是劈岳的斧头,都成了九截……虽然酒剑仙不是我,但别说……嘿,这‘醉斩天门’是真…真他娘的牛逼……”
“什么?”
华雄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随即暴怒,又是一脚狠狠踹在汪滕脸上,嘶吼道:“这等天塌地陷的大事,为何不早点汇报!你这废物的阉狗!”
华雄再也顾不上其他,急急忙忙朝着殿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几名侍卫飞快跑入,单膝跪地:“请陛下吩咐!”
“快!传朕旨意,所有华家军,放弃外城防线,全部退守皇宫!依托宫墙防御工事,严防死守!”
华雄的声音带着颤抖,牙关紧咬地说道。
“遵旨!”
侍卫领命,迅速退下传达命令。
华雄这才看向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汪滕,没好气地骂道:“死了没有?死了就拖出去埋了!没死马上给朕滚过来!”
“没死!没死!奴才这就来!”
汪滕闻言,忍着疼痛,连滚带爬地跑到华雄身前重新跪好。
华雄强压心中恐慌,冷声道:“你这奴才,可还记得之前朱思勃在皇宫各处,布置八牛床弩的具体位置?”
“记得!记得!奴才记得一清二楚!”
汪滕忙不迭地点头。
“好!你立刻带人,就在那几个关键位置,给朕重新布置上八牛床弩!务必守住宫墙,防止卫渊那厮用回回炮强攻!”
华雄下令道,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抵挡回回炮的方法,虽然是剽窃朱思勃的……
“奴才遵命!这就去办!”
汪滕不敢怠慢,连滚爬爬地退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