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以前在学堂读书那会儿,可能除了沈月,一年到头都不会跟小姑娘说上两句话。
他性子一直冷冷的,对兄弟们是如此,对姑娘家则更甚!
刚才大双嘴里的“冰块儿石头”,用来形容李浩杰也再适合不过。
为此,许青白那位舅母没少担心过,生怕李浩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更担心他长大了会“走错路”。
让李浩杰主动找个姑娘嘘寒问暖、献点殷勤,实在是比让顽石点头还要难。
面对许青白的调笑,李浩杰笑了笑,说道:“大道渺渺,学业未成,何以成家?”
许青白劝道:“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其实也不耽误的...”
李浩杰说道:“儿女情长非吾志,英雄气短又何妨。”
许青白沉吟不语。
李浩杰笑道:“表哥,你就别担心我了,水流洼地渠自成,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什么样儿,谁也说不准...”
许青白有些感慨地说道:“人生海海,不过尔尔。有圣人说,逢人问道归何处,笑指船儿是我家。人生,不光是金戈铁马、春秋霸业,也是一蓑烟雨、相望敬亭!”
就在两位儒家门生寓情之际,门口那边,樊鹏已被某人一脚踹了出去。
眼下的情况变成了大胖子一个人在门外踮着脚,门口熙熙攘攘挤了六颗脑袋。
小鬼头兰剑不知下了什么药,终于还是说服了大双小双,三人皆大欢喜地来到了门口。
沈月没了那些八卦听,也只得跑来贡献一颗脑袋。
不过看样子,除了几个男人看得目不转睛、眼里格外有神外,三个女的兴许是出于女人之间的本能排斥,看得并不如何惊喜。
一曲舞罢,得月楼中,掌声、哨声、喝彩声四起,掌声雷动。
叫好又叫座。
大胖子手掌翻飞,两只肉掌已通红
徐瞎子双指伸进嘴里,吹着尖锐的口哨,有点油腻猥琐
兰剑刚要有所表示,便察觉到左右两侧虎视眈眈,仿佛能吃人一般,只得悻悻然作罢
他扭头一看,见旁边还有个大傻子站在那儿,似回味悠长。
兰剑斜眼问道:“你为什么不鼓掌?”
大傻子龚平愣了愣,感觉这个问题,兰少侠问得有点草率
人群的热情久久未能平息,但按计划,秦时雨今晚只来此献舞一曲,一曲舞罢,便要急着下船离开。
有人心满意足,觉得不虚此行。
也有人唉声叹气,意犹未尽。
此时,得月楼的那位掌柜又不得不出面了。
只见他跑到台上,先说了一些赞誉的话,然后又向客人们作着解释,好不容易才将客人们又纷纷劝回落座。
等台上收拾妥当,秦时雨又分别朝四方行礼,算是最后的谢幕。
眼看就要下台了,这时,却出了状况。
只见先前坐在大厅里的那几个彪形汉子,此时一声不吭跑到了台上,分别占住了四个方位,将台上的秦时雨团团围住,拦了下来!
原来,登台前,掌柜的便将那公子哥相邀的事情问了一遍,结果遭到了秦时雨的拒绝。
而公子哥今晚连连碰壁,自然恼羞成怒,所以一气之下,估摸是动了霸王硬上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