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逐笙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的掌心隔着中衣熨着她的肌肤，指腹的薄茧擦过敏感的穴位，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p>
而他却像浑然不觉般，另一只手将外袍又往她身下拽了拽，确保她整个臀腿都坐在柔软的布料上。</p>
“小时候你总说我是小猫，”她伸手勾住他脖子，“那你是什么？是守着小猫的大狗吗？”</p>
王权霸业抬头看她，低声说道，“是，是只只想保护着你的笨狗。”</p>
鹿逐笙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胸腔。</p>
夜风忽然卷起廊下的纱帘，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p>
“霸业哥哥，”她忽然凑近他耳边，“下次再哄我，不用拿酥酪了。”</p>
少年的呼吸骤然急促，却听见她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落下句让人心颤的话：“直接吻我就好。”</p>
星光落在他骤然睁大的瞳孔里，鹿逐笙看见他喉结重重滚动，“逐笙，你……这种话说不得。”</p>
她却只是笑着摇头，将头靠在他肩上，望着漫天星子。</p>
廊下的烛火忽然被风吹灭，却有流萤飞过，停在她腕间的鲛人泪上。</p>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王权霸业声音颤抖着问道，小时候明明很害羞的小姑娘，长大之后怎么开朗这么多？</p>
鹿逐笙翻了个白眼，“好了你闭嘴吧。”</p>
她气得想咬他耳朵。这个闷葫芦，明明刚才还在撩拨她，此刻却像被点了穴的木偶，连耳尖的红都凝固了。</p>
“王权霸业，”她忽然唤他全名，流萤的绿光映在她眼底，像揉碎的翡翠，明明灭灭间藏着促狭的笑意。</p>
“你再发愣，我可要走了。”话音未落便要起身，湘妃竹裙摆扫过他膝盖，却被他猛地按住肩膀，力道大得惊人。</p>
少年的掌心带着汗意，按在她锁骨处，透过薄裙烫得她肌肤发疼。</p>
“你要去哪里？”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指尖下意识地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p>
鹿逐笙只说道，“回家。”她收回手，“我已经很久没有回鹿府了，我哥哥……肯定想我了。”</p>
王权霸业怔怔地看着她，是啊，她终究还是要回家的，他的春日就要结束了。</p>
“明日……”他转身望向庭院中的梨树，春夜的月光将花瓣镀成霜白，“明日我送你。”</p>
“好。”鹿逐笙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像片就要被风吹走的花瓣。流萤忽然落在她腕间，绿光映着她眼底的水光，却在她抬手时，惊飞进茫茫夜色。</p>
“霸业哥哥，你也早些休息吧。”鹿逐笙走过长廊，只留下王权霸业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p>